的仍是生计,烦恼犹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皇城内只临(吊唁)了三场,连哭都要求节制。一切循着礼制走,百官谁也不敢造次,但从头到尾,吴王李淳一却一次也未出现过。
有传言说吴王是悲痛过度彻底病垮了,连出面参加丧礼竟也无法做到;又有说吴王是被太女囚禁宫廷不得随意出门,而吴王夫宗亭居然见此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要救吴王的意愿。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然实际却与传闻迥异——李淳一身体康健,宗亭为首的某几位朝臣也以“吴王必须参加丧礼”为由逼迫过李乘风放人。不过李乘风对要求此熟视无睹,在朝臣面前表现出了无情的强势,只责令宗正寺、礼部、太常寺、弘文馆等尽快筹备登基大典。
宗亭承诺的“三日期”转瞬成了泡影,他的乌鸦与李淳一都被困宫中无法脱身,但他好歹可以时刻留意宫内的风吹草动。
京城的雨停了,满城蝉鸣燥阳,拖拖拉拉的春天总算彻底过去了。
将作监忙于陵墓的修筑,宗正卿和礼部侍郎则整日忙着筹备登基大典。这日一大早,正在尚书省与几个小官扯皮的宗正卿,忽被喊去了东宫衙署。
他本以为李乘风又要挑剔仪礼细节,备好了簿子等着闷头记。然进得衙署,便见曾詹事等东宫僚佐都在,心里顿时没了底。
一众人如雁队般两边跪坐着,只在中间留了个空位给宗正卿。宗正卿装模作样对外甥女行了个礼,跪坐下来问道:“殿下召臣过来可有要事吗?”
他说着抬头瞥一眼李乘风那张日益消瘦病态的脸,心中陡然一震。外面夏蝉鸣,每一声都透着燥烦,一众人穿着薄薄的夏季官袍都不住淌汗,而李乘风因为服药的缘故,穿了厚重衣袍,脸上却是一滴汗的痕迹也没有。
前朝有位皇帝,因服食丹药最终变得喜怒无常且身长脓疮,死时不过才三十岁。帝王们一边反对却又一边无畏地重蹈覆辙,实在令人费解。宗正卿想着想着,思绪顿时岔了路,就在这时,曾詹事忽开口将他神思拽回:“殿下召宗正卿来,是为册立新皇夫一事。”
“啊?”宗正卿有些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质疑,又咕哝问道:“哪里来的新皇夫?”
曾詹事眯了眼道:“元都督不幸染病身亡,殿下又即将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宜空着,皇夫之位总是要安排的。”
“哦,这样。”宗正卿心里稍稍有了底,“曾詹事说得是有道理,不知可有合适人选了吗?”
曾詹事却将问题反抛给他:“依宗正卿看,朝中上下可有人适合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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