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颜伯辛目光警敏地一一掠过那些酒菜,袖子里却捏紧了字条。方才进来前,遭遇一位行色匆匆的内侍,那内侍撞了他,但同时却往他手里塞了条子。
一来是传达宗亭的安排,二来是让他千万不要饮酒。
因此颜伯辛用饭期间,竟是碰也未碰那盏酒。旁边一老成内侍问道:“将军为何不饮酒呢?”
“饮酒加重伤势,而我指望这伤快些好。”他瞥一眼那内侍,同时又将这有理有据的回答通过目光传达给李乘风。
李乘风显然是要他饮那酒的,她甚至预备好了让“元嘉”今晚就在掖庭宫过夜,陪着她那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妹妹。
但她这时却只道:“明日要穿的礼服都已妥当,你先试试。倘有不合身之处,还能连夜叫他们改。”
颜伯辛却问:“殿下的试过了吗?”
“没有。”
“那就一道试吧。”颜伯辛面具后的目光灼灼,李乘风闻此言竟然笑了一笑:“你这样着急吗?”
外面热极了,燥得人犯困,东宫六率中一个副率却有些焦虑地在廊下踱步,他皱着眉,脑海中剧烈地回忆思索着,最终步子停了下来,拍额道:“有鬼,这其中有鬼。”说罢瞥见另外一个副率,赶忙三步两步追上去,定定神问那副率:“某先前见过元二郎,他手背上有一道相当可怖的疤,人的疤应是不会无缘无故没的,那今日来的那位万一不是元二郎要如何是好?”
那副率睨他一眼:“指不定有神药呢?”
他摇摇头:“不会,我觉得有鬼。模样身形贸一看很像,但细想还是有差别。”
那副率听得他这样说,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那要赶紧通报给殿下才是。”
两人一合计,加快了步子赶紧往两仪殿去。
而这时颜伯辛却端着酒盏走到了李乘风面前,隔着长案不顾僭越地俯身看向她,唇边勾起魅惑微笑:“臣的确有些迫不及待,阿兄曾多次与臣讲过殿下的好,臣也仰慕殿下多年——”声音低下去,同时挨得她更近:“仰慕得都快要疯了呢。”
李乘风精神有些不济,阖上双目却又乏力睁开:“是吗?那将酒喝了,不要管什么伤疤,我送你去个好地方睡觉,明早起来你就是这宫城新的主父。”
这时殿外静悄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连内侍都悉数退下了。颜伯辛轻抬起她下颌,面具后的目光灼灼盯着她,唇边笑意更深:“为何要去别的地方,在这里睡不可以吗?”
他将头凑到她耳畔,将吻未吻,手却探进了她宽大的袖子里。夏日衣裳单薄,皮肤便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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