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都没往出拿,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
“没事吧?”何安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像是隔了一层塑料罩子似的。
我轻轻摇了一下头,感觉自己应该是动了动嘴唇说没事,也不知道他听清没有。
后来恍恍惚惚之中,何安似乎有拍我问我去不去吃饭,我可能是只通过意念交流这种方式将不去、让他自己去的意思传达给他了,希望我俩有点灵犀,他能够猜到。
一觉睡醒,头晕的感觉几乎没了,就只剩下疼。
我往后捋了捋头发直起头,看着依然空旷的教室和旁边正认真写实验报告的何安不由问道:“还没上课啊?我感觉我睡了好久。”
“是挺久的,已经下课了,这会儿都四点多了。”他看看我表情有些严肃地说。
“四点?!”我吃了一惊,思修是两点五十下课,“那签到呢?”
“放心吧,我帮你签了。”何安似有些无奈。“我跟老师说我朋友感冒了不舒服,但你人都来了,他看了下就没阻止。”
“这样啊,”我松口气,“我没想到能睡那么长时间。”
何安定定看了我一眼。“你那不叫睡觉,算昏迷了吧。”
……我不知道为啥明明我是病人,却被他看得心虚。我目光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转,却看到何安左手边还放着个面包袋子。
“你中午吃的面包?”我问。
“嗯。”
“怎么没去食堂?”我记得他一向不爱吃面包,之前我和梁竞要说来不及吃饭买面包的话他都是拒绝的。
“懒得去了。”何安淡淡地说。
这话假的我都不忍心揭穿他,担心我直说不就完了,傲什么娇。
我心里不禁偷着乐,刚想起梁竞便又随口问道:“竞哥今天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