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有什么啊?”蒋哲良挑了挑眉反问我。“易生,要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反应那么过激干嘛。不就是个玩笑嘛,听了也就过去了,你还矫情巴拉地装病发高烧退赛,给谁演呢?再说了,你刚刚话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肯让,那后来你他妈的跟吃错药一样非要考p大生物是几个意思啊?你不是知道我想进吗?现在跟我说便宜话,给谁装孙子啊。”
说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或许是蒋哲良太过分,又或许是我真得反应过激,反正到了这会儿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干脆别再浪费时间。
“看来你对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我淡淡看着他。“那正好,咱们反正横竖都谈不拢,直接跳到结论吧。”
“什么结论?”蒋哲良用他那明显含有威胁意味的语气道:“你敢再说一句绝交你试试。”
“绝交吧。我说了。”我站了起来,拿出两杯咖啡的钱放在桌上。“你要是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会改变想法。
“易生你想清楚了。你以为我真不敢绝交吗?真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今天敢走出这里你就别后悔。”蒋哲良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说实话他的这种样子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了。
“行了,别搞得跟分手似的,我言尽于此。以后,能不来往就不要再来往了。”
说完我就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听动静,蒋哲良应当是没有跟上来。
他终于也是放弃了吧。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有些关系一旦破裂了,就不可能再修复如初。
我想曾经那个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哲良哥哥的小孩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甚至还算是我的初恋。在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孩子的时候,埋在心里的人就是他。虽然那个时候的感觉未必有多深刻,但那本该是最单纯,最青涩,也是我最想用心呵护的一份情感,却被他用那样的一种方式给摧残得连渣渣都不剩。
整整十五年的交情啊。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不能拿我对你的感情开涮吧,况且还是出于保送名额这样功利又可笑的理由。
到头来,蒋哲良还在责怪我最后抢了他p大生物系的位置。但是正如他所说,那又怎样呢?我虽然脾气好,但我不是缺心眼儿,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跟那个在青岛认识的何安上到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学院里。至于其他的,关我屁事。
我一路走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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