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淘气,他会撒娇,我还想着带他去逛街,他喜欢念书,我去求岳父,给他找个好先生,他喜欢习武,我给他找最好的弓马师傅,就算他跟我一样,纨绔一辈子,我养他一辈子!现在,他没了!这么冷的天,他泡在冰冷的池水里面,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也不能叫我一声父亲了!”
“父亲,一大群的丫鬟婆子居然看不住一个腿都没她们一半长的小儿,叫他一个人跑去他根本不喜欢去的水池边上,那里连条路都没有,他怎么过去的!她们说他自个掉下去的,父亲,你相信,我却不相信!”贾赦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咆哮起来,“父亲,那是我的儿子,你就是养了一条狗,下人照顾不周死了,也得追究下去,何况那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个儿子!结果,我还没查出来他到底怎么死的,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就一个都不见了!”
贾代善被贾赦的爆发也弄得一惊,在他印象里面,贾赦永远是一个并不鲜明,看着有些胆怯窝囊的人,只知道缩在他那个小院子里面,跟丫鬟通房玩闹,鼓捣什么古玩字画,跟他还有史氏都算不上亲近,偶尔有什么差遣,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而贾政不一样,贾政恭顺老实,会说话,贾代善跟贾政的相处远比跟贾赦要多,天底下本来就没有凭空而生的爱恨,更亲近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是人的本性而已,就像是贾赦,对早已过世的太夫人的感情远比对贾代善夫妇要深一样。也因为如此,贾代善其实根本不了解贾赦,何况贾赦其实内里面还换了个瓤,若是原身,这事也就到此结束了,最多也就是午夜梦回的时候难过一场而已,问题是现在这个,几辈子没受过什么委屈,他肯让这事就这么算了才怪!
“那你想怎么样?”贾代善虽说依旧说得恶声恶气,其实心里面那股子气已经不那么壮了,他看着贾赦,冷声道,“将那些下人都打杀了,给瑚儿陪葬?然后外面说咱们荣国府草菅人命,不仁不义?”
贾赦神情冷漠:“父亲对那些玩忽职守,甚至有可能谋害主人的下人倒是仁义了,那父亲对瑚儿呢,就不可不仁不慈了?”
贾代善死死盯着贾赦,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只是看到贾赦脸上那血水的痕迹,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咬牙道:“嘴皮子倒是利索,哼,瑚儿也是我孙子,要是他真是被人害了,我会给他一个公道!至于你,给我滚回去,抄写《孝经》一百遍,给我记住了什么叫孝顺?”
贾赦讥讽道:“那就多谢父亲了,不过,儿子虽说没念过几本书,比不上二弟满腹诗书,却也知道,圣人也说父慈子孝呢!”说着,转身就走,身后又传来贾代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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