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你快跟我回家,洗澡换衣服。”
于是她就被带着回了凉家,用凉意的澡桶,穿她的粗布衫子,缚她那只有茉莉花香的香膏。
铃儿没想到抄家流放,沦落风尘。竟还能穿上良家女子的裙衫,而那女孩的未婚夫,还是白日她床上的恩客。
“对不起……”
她拘谨得盯着自己不安分的脚趾,不敢看凉意。
可为什么要道歉铃儿也不知道。从抄家、流落风尘、接客、搔首弄姿、迎来往送……穿着最少的衣服、敷着最浓最艳的脂粉、发着最让男人血脉喷张的淫叫……
每一步都不是她想做的,可是她还是做了……
她真的是怕极了春花楼沾着盐水的鞭子了,怕极了男人的那根鞭笞她的肉根,可是她没有地方躲。
所以白日,那女人才会从天井上跳下来吧。
凉意也闷闷地,“我说过不干你的事。”
后来铃儿才知道,凉意话中的意思。原来在那个看着天不怕地不怕,一身是胆的小丫头片很爱哭。
在王黎纳妾的时候哭,嫖娼的时候哭。甚至对她好,给她买漂亮的裙子,送她大把的银子时也哭。
那夜凉意知道春花楼的打手一直跟着铃儿,拉开门恶狠狠地朝那人呲牙。
“她今夜不回去了,你……你自己回去吧!”
至于那人到底走没走,她不知道。关上门就将铃儿拉到了床边,从柜子里翻出药罐来。
“也不是特制的药,但能缓解疼痛,姐姐先用用。明日,我再去帮你卖好点的。”
她背过去,“我不看你,你擦吧。”
铃儿握着掌心里的药罐,不可避免地又红了眼睛。她小声音的濡噎道:
“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身上太冷了,失去了所有温度。
凉意回过身来,什么也没说就让她抱住了自己。
铃儿拥着她,抬起手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发。
不明白为何这样的小姑娘,就那嫁给那样的人了。
从这夜起,她们忽然间就成了很好的朋友。铃儿开始明白凉意对于王黎的无可奈何,她不喜欢他,却仍旧要遵守父母之命,守着那十几年前的婚约嫁给他。
她要学王家的规矩,执掌中馈。学老夫人的气量,忍耐丈夫的滥情赌博,还要给他开枝散叶。
如今,凉意不用再忍了。铃儿发自内心的,为她欢喜。
“原是送预备送你的成亲贺礼,姐妹们一起凑了银子,托关娘子以她的名义去金匠铺子里打的金簪。怕我们名声不好,想着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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