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冬知。”
许是累极又或许是牛奶的作用,即使因为无法洗澡一身脏兮兮地躺在床上,栗青也睡得特别沉。早上醒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恍惚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等她洗漱从浴室出来,茶几上已经摆好早餐,床边放着一套干净运动服。
一切安排都太妥帖,但也正因如此栗青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换了干净的衣服,把旧衣服和自己的东西塞进背包,栗青打开钱包,里面的现金是她现在的全部身家。
只留下五百块钱,这是她的路费。
栗青把剩下的一叠纸钞拿出来放到茶几。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多放了一张在上面。
栗青背着包下楼, 别墅里的佣人告诉她,穆先生已经出门了。
“麻烦你替我转告穆先生,谢谢他收留我。我伤已经好了,就不打扰了。”
女佣为难地看着她,摇摇头不肯:“您最好亲自同他讲。”
栗青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那里,于是写了一张纸条塞到那叠钱下面。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般,这才轻松地离开了别墅。
她在那住一晚,两千多应该是够了。但栗青也没有天真地以为那两千多就能抵消穆冬知对她的两次救命之恩,至少她得让他知道,她不会让他白白冒险帮她。
花了点时间才回到县城,这一次栗青没敢再逗留。感到谭易诊所,栗青就见到门外围了一圈的人,一位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谭医师,你要是让我们走,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带着氧气罩的孩子,紧闭双眼,十分痛苦的样子。
谭易虽心有不忍,但实在也是没办法:“我不是赶你们,只是我这里条件有限,孩子在这儿只会被耽误。你还是赶紧把孩子送到县医院吧。”虽然小县城医疗条件有限,但总比他这里什么检查仪器都没有要好。
那妇女闻言哭得越发悲恸,抹了把眼泪:“谭医师,我们哪里去得起县医院,门槛费就是好几百,孩子他爸在工地摔了,现在还欠着县医院好几千呢,他们怎么会收我们!”
正欲开口的谭易闻言语塞,同情之余也觉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