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腾给某高大上的“野鸡”乐队——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英语,唱着装逼十足的小清新歌曲。
鹿妍见新郎新娘朝这厢走来,立刻把说到一半的“ed”解释词给咽了下去,挂起在她看来真诚无比、在新娘看来婊意十足、在新郎看来风情万种的笑容。
八齿微露,她笑得含蓄又嚣张,“恭喜呀。”
“希望你也尽快呀。”男女声默契的前后接续,生怕得体落后似的。
同寝室友,关系却在风月场骤然落入泥地。
前任关系,明明很尴尬却要装作不尴不尬地言欢。
真是成人世界,嘴脸皆虚。
陆燕看他们三角站着,下颌不自在地挪,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好戏,盯的紧紧,抓住每一丝细节。
比如她没错过张意致的手攥着高脚杯柄,生掐地快断了。
比如她没错过苏晚颈脊僵直得跟打了石膏似的,生怕姿态乱了。
倒是鹿妍笑得哦,好不自在。
不得不说,她都觉得,这笑,真是太欠揍了。
这场戏再好再妙,主角也不会为没了结果的情感角逐而逗留,毕竟明摆着,赢家是苏晚。
哦,不,鹿妍说是她。
她说,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一年,不消一年,张意致铁定会在午夜梦回怀念她。
“为什么?”
“女人,要放得开,你瞧苏晚那娇里娇气的样子,床上可不是要人伺候。”
“伺候不好吗?”
“这事儿,”她留了个眼神给名字发音极其相似的好友,暧昧不明,“不好说。”
*
熊煦倚着树干避暑,眼前白椅子上端正地坐着一群亲戚好友。
他逃了500场婚礼也逃不开自家表弟的,心里计划了几百次逃跑计划,都被老娘几个警告的眼神给逼的收了回去。
他掏出烟,老头的眼睛就扫了过来。
他叹气,脑袋就被老娘敲了两下。
翘个二郎腿也不行,说没规矩,也是服了,还能不能呼吸了?
前面没参加的婚礼痛苦全在这场给击了回来。
他趁着二老的目光追随新人,猫到大树后面偷根烟。
婚礼进行曲的壮烈悲怆还在耳畔,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烟刚掏出来,斜前的姑娘便先吐了口烟。
烟丝儿卷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模糊了她的侧脸。
这身段看着倒是不错。
怎么穿的白色?不是说婚礼除了新娘不能穿白色吗?
两个念头,一秒功夫,姑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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