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得满脸通红。过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又偷偷把头探出来,继续偷看。
女子仰着头,白皙细嫩的脖颈在月光中高高长长地伸出来,神情既痛苦又愉悦。迟迟有些不明白,这难道是男女之间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吗?要不然,只是听他们的喘息就让人脸红心跳、跃跃欲试呢?外面的两人抱在一起,黑暗当中看不清楚,她只看得见男子伏在女人身上起起伏伏,好像两人已经融成了一艘小船,在海浪中颠簸起伏。
借着月光,男子的脸在极度欢愉当中抬起来,迟迟见了,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知道那人是她某个姐夫,但亲眼见到了还是觉得震撼。不为别的,此人正是迟迟长姐李雨霖的驸马,孙长青。
前段时间先帝大行,李雨霖连夜奔丧,李湛怜悯她孝心可嘉,出嫁多年又很少回过宫中,便准许她在宫中修养,住的还是她出嫁之前的寝宫。李雨霖回来,她的驸马没道理不跟着一起。孙长青是当朝承平侯的长子,承平侯常年驻守边疆,是朝中一员虎将。当年先帝那么宠爱李雨霖,还是不顾霍太妃的苦苦哀求,硬是将她嫁了过去,固然是看中了承平侯的家庭教养,另一方面,未必没有拉拢的心思。毕竟,承平侯手握兵权,又常年不在京中,比较难以掌握。先帝虽然称不上明君,后来更是荒唐不堪,但好歹是个皇帝,起码的帝王权术还是清楚的。
连同这一眼一起,迟迟也将他身下的女子看了个分明,那女子容貌并不算美,尤其是跟李雨霖比起来。然而神情娇弱,倒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衣裙被随意扔在了花丛中,看样子,像是宫女的形制。想来李雨霖回宫没多久,孙长青就把手伸向了她在宫里的侍女。
迟迟震惊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身子紧紧地缩在小船上面,再也不敢看了。还好花丛中的两人沉溺在激情当中,并未发现。只是迟迟却知道不能在这里久待了。孙长青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是将门之子,虽说没有上过战场,但一定会些家传功夫,心肠手段不是李湛这种文弱书生可比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今天自己在这里把他的丑态看了个分明,别说她现在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妹妹,就是李雨霖,说不定他也敢使手段。等下琉璃要是贸贸然地撞上来,那她们主仆两个的小命,今天晚上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可是眼下她呆在船上,手边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有,也不知应该怎么出去。迟迟呆了一会儿,见两人还没有要完的样子,想了想,借着荷叶的掩映,钻进小舟里,轻手轻脚地放开了绳子。不远处就有一个停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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