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的病更是小心翼翼,无微不至。每叁日请一回平安脉的事且不说,就连你的一日叁餐,都是她让厨娘拟好菜单,亲自交于我过目了才安排下的。打发那两个丫头走的事我也知道,照我的意思,她们两个早该打发了,往日里背着你勾引我倒还罢了,我请同僚来家议事,那个叫烟柳的竟敢借着倒茶的工夫往别人身上蹭,留在家里,迟早败坏家声!”
董姨娘平白受了这一顿气,恨得咬牙切齿,偏还要强颜欢笑着跟谢韬赔不是。
她被剪去双翼,无计可施之下,竟然请了擅做巫蛊诅咒之事的师婆,用布做了两个小人儿,写上两姐弟的生辰八字,每夜里用银针插上几百遭,方能入眠。
往各院里分派下人的时候,谢知方暗做手脚,给董姨娘的兰香苑里多派了个粗使下人。
那下人生得五大叁粗,孔武有力,长相说不上出色,却也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十分的周正。
董姨娘闲得发慌,走到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恰看到男人光裸着上半身,露出浑身黑红发亮的腱子肉,肩上挑了两担水,迎面走来。
她粉脸发红,连忙避让。
汉子吓得了不得,跪倒在地磕头,连声骂自己唐突,不懂规矩,后背上亦是虬结坚硬的肌肉,看得董姨娘呼吸发紧,心头直跳。
尚是黄花女儿之时,她自然仰慕谢韬这样学富五车、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觉得能得他怜惜疼爱一回,死也值了。
如愿嫁给他为妾这些年,她淫性渐开,于房中每有和美之意,谢韬便一泄如注,将她吊在不上不下境地,方知这等读书人,多数中看不中用。
最苦的便是,每到这种时候,她还要强装出力不能支的柔弱模样,违心地将谢韬赞了又赞,在男人如雷的鼾声之中,拥着冷衾入眠。
因此,见到和谢韬截然不同的强壮汉子,这汉子又老实木讷,不像是会生事的人,旷了多日的董姨娘不免芳心摇曳。
她这一孕,自然是假孕,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钱帛动人心,她拿出多年来所有积蓄,终于买通李神医,帮她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可十月怀胎之后,那该出生的孩子,又怎么交差呢?
如今一败涂地,孩子无异于反败为胜的关键性因素,董姨娘自然不甘心用“流产”来搪塞谢韬,丧失大好机会。
她本想买一个时间对得上的婴儿,可见过汉子之后,连着几日春梦不断,董姨娘忽然生出别样心思——
借种生子,又有何妨?
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一般,疯狂蔓延。
先是董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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