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夫妻之实,她仍旧干干净净,等待他的宠幸……
季温瑜想着想着,头痛愈加剧烈,颅骨里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啃噬血肉,疼得失去神智,大声咒骂不绝。
恢复食水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渐渐的,他连光也见不得,连门也出不去。
这会儿,他龟缩在床上,冷得浑身发抖,疼得几欲自绝。
浑身被冷汗湿透,他浑浑噩噩地昏迷一会儿,又被疼痛惊醒,只觉当下的辰光格外难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哆嗦着干裂的嘴唇,背诵着自我激励之语,他转身面向床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明明灭灭,到最后只剩一线光亮。
光线是从房顶倾泻下来的。
如银似练,皎洁明净,却原来是屋顶缺了片瓦,月光偷渡进来。
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清那月光照着的一方地砖。
平日里未曾仔细打量过,这会儿就着微弱的光亮,蓦然发觉,那块地砖似乎与别个不同。
颜色略深,上面罩着层若隐若现的龙纹。
季温瑜精神一振,连头痛都好了些,手忙脚乱地磕碎一只茶盏,握着锋利的碎片扑到地上,绕着地砖的边缘开始摸索。
他从夜里撬到白日,瓷片磨平了十来个,地砖终于有所松动。
底下藏着个金丝楠木雕刻的小匣子。
他凿开金锁,发现里面躺着卷造型古朴的玉册。
一目十行地看完内容,季温瑜神情激动,仰天狂笑。
他大叫道:“我果然是天命之人,我果然是天命之人!上天待我终究不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却原来,玉册上记载的是重生之法。
这法子颇为阴毒,需刻下至尊至贵之人的生辰八字,以之为中心,用周身鲜血为祭,绘改命换运之符,方能逆天而行,重回旧时。
而被借用气运之人,必定心力衰竭,诸事不顺,严重者恐有性命之忧。
这至尊至贵,指的自然是他的陛下哥哥。
季温瑜毫不犹豫,在大殿中央画下季温珹的生辰八字。
他对这生不如死的人世已经毫无眷恋,这会儿得了脱离苦海的法子,一刻也不想多留,用最后一枚瓷片割破手腕。
淋漓的鲜血“滴答”、“滴答”坠落,做了繁复符咒的原料。
再来一回,他还是要将谢知真牢牢抓在手心。
而狼子野心的谢知方,面善心冷的季温珹,在羽翼未成之时,就该毫不犹豫地拔除。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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