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煊,我过得很好。”谢知真猜出他一意孤行,低低叹了口气,“不要苦了自己。”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林煊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他抬手挡住眼睛,总是紧绷着的唇角微微勾起,语调上扬:“我也过得很好。”
不被世俗与人伦接受的感情,未必不能修成正果。
同样,将未曾萌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感情埋在心底,也不一定就只能做个可怜虫。
跳出桎梏,天高海阔。
他还有很多很多热爱的、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他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
一个月后,林煊料理完官匪勾结的案子,携叁五随从登上小舟,前往下一个地界。
天气越发寒冷,他站在船头,拢紧厚实的披风,看天光渐渐暗下,月华如练,流泻碎银。
鬓发被风吹乱,深吸一口凉气,胸臆似乎又开阔不少。
却说是:
玉鉴琼田叁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