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坐下,垂下头,语声哽咽,“我对不住你!”
秦牧隐今年三十岁,容貌俊雅,气质清冷,缱绻在破败的灶房里也盖不住他周身的气质。
今时,他身上的孤冷越发重了!
他垂着眼睑,顾左而言他,声音不疾不徐“听说前几日黎夫人派人接你回京?”
黎婉偏头,他说话时,声音不高不低,偏生冷到了她心里。她有片刻的恍惚,没提宅子里总共就三人,除了他两,剩下的是她的陪嫁丫鬟,他听谁说来的此话。
泪雨如下,她声带一哽,接着刚才的话,“是我把你和承王来往的书信给了他们!”
秦牧隐猛地站了起来,身下的凳子因着失衡仰了下,黎婉伸手,稳住了凳子。
他两步走到灶台前,揭开盖子,骨节分明的手提着盖钮,指尖泛白。
眼神落转于他发白的两鬓,青丝多少被蹉跎成了白,黎婉不忍再看,错开了视线,似低喃的说“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坐实了你的罪名,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侯爷,老夫人也不会死......”
说着说着她捂着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明知是她犯下的罪,真说道口边时,她宁愿死的人是她。
“你想说什么?”秦牧隐挺直着脊背,一脸冷漠。
“我父亲与永平侯狼狈为奸不假,府里人看得紧,旁人进不去,你书房里丢了的书信是我亲自拿了给他们的!”黎婉知晓,今日必须把该说的说完了。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秦牧隐斜睨着她,讥讽道,“你可是应了黎夫人回京?”说完,忍不住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
低着头的黎婉自顾说着,“妾身害老夫人惨死,害您没了爵位,妾身自知罪无可恕,妾身给表姑娘去了信,拖累了侯爷十年,占了嫡妻位子十年,也该还回去了!”说出口了,黎婉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妾身已经应了母亲回京,母亲身边的管事妈妈来了,妾身明日就走!”
说完后,一双白皙的手搁在浅绿色纱裙上上,颤抖的握成了拳,指甲陷入了肉里,她感觉不到一丝疼意。
夏青青与秦牧隐亲梅竹马,老夫人与夏夫人也有意成全,是她心思歹毒,横插一脚,棒打了鸳鸯。
彼时,她为用的小计谋沾沾自喜,成亲当日,红色霞帔下,她满心欢喜,这个男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
恍过神,她说“等表姑娘来了,代我说声抱歉,祝你们平安幸福!”她心眼小,小得不愿拿她们成亲时的誓言祝福他们。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秦牧隐俯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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