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局促不安站在正屋中间,黎婉坐在落地圆木桌前,出声询问,“你找我有何事?”
两人心知肚明,黎婉拗着性子不说穿。
全安垂着头,双手将手中的盒子奉上,神情肃然,凝眸道,“奴才自幼在侯府长大,老夫人侯爷待奴才不薄,出门的时候遇着打赏的大人少爷多,这些,便是奴才全部的家当了。”说到这,全安顿了顿,神色一荏,“奴才想拿全部当做给紫兰姑娘的聘礼,光明正大娶她进门,还请夫人成全。”
光明正大搁在别处便是大不敬了,黎婉不在意,盒子有些念头了,却保护得好,没有掉漆,上边纤尘不染,黎婉打开盒子,上边堆着一叠银票,最多的一百两,下边有五十两,三十两,再下边就是堆的碎银子了,碎银子多,占据了不少空间,黎婉心底算了下,没有上千两,五百两跑不了。
全安手自然炊在两侧,语声缓慢,“奴才未遇着紫兰姑娘之前从未有过成亲的念头,曾和二管家说过,一起住这么多年了,大家皆未说亲,待年纪大了不能在侯爷跟前伺候了,便整日在院子里扫地,下棋,聊天打发剩余的时间,遇着紫兰姑娘了,二管家探过奴才的口风,奴才死要面子,当日应承下来的事儿怎好意思反悔,所以才说了那番话……”
算是解释府里关于他讨好紫兰姑娘后甩手走人不负责任的事,黎婉阖上盒子,脸上看不出情绪,“还有呢?”
全安莫名松了口气,来的时候他担心夫人不给他机会直接撵他出去,顿时,心底有了勇气,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全安大胆道,“紫兰姑娘性子沉稳,做事进退有度,奴才自知配不上的,奴才家中人口简单又在庄子上,奴才爹娘自小教奴才做人要有始有终,不可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奴才将所有家当拿出来便是想表明奴才的态度,若有幸娶了紫兰姑娘,奴才里里外外都是她的,绝不会在外拈花惹草,做一个负心人……”气势蓬勃升起,全安信誓旦旦保证道,“若有朝一日奴才背叛了紫兰姑娘,愿意受凌迟之死,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