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的声擦过罐子口,掉了下去,全安心中一喜,拍了拍水缸,兴冲冲地准备回屋。
张大夫住在旁边独立的宅子里,无事的时候最爱来这边搜刮他们从别处寻来的美酒,全安推开门进屋的时候,张大夫抱着罐子坐在窗前,脚边,立着两个酒坛子,一眼望去,坛子空空如也,换做平日全安早就叫出声了,此时,安安静静地捡起地上的罐子,垂头丧气进了屋子,床下有一个箱子,平日里收到的赏钱都放在里边,打开箱子,里边有四五个盒子,全平拿出最大的红色樟木盒子,盒子沉甸甸的,费了些力气将盒子抱在手里,出门的时候朝张大夫道,“以往您只晚上喝,现在白天都不清醒了,可怜您两个徒弟……”
张大夫双眼迷离,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是专心讨好夫人吧,侯爷可做不了夫人的主。”
全安瞪大眼,愤愤然嘀咕两句走了。
唯一断奶后不怎么亲近黎婉,秦牧隐不在的时候唯一黏着黎婉,听着秦牧隐的声音,唯一当即伸手要秦牧隐抱,吃饭都只要秦牧隐喂,黎婉心底受伤,好比此时,听到脚步声,和黎婉在床上玩躲猫猫玩得高兴的唯一立马不干了,手指着帘子啊啊说着话,黎婉明白她的意思,故作不懂道,“唯一,没人,风吹得帘子响……”
语声未落,秦牧隐撩帘入室,唯一笑靥如花,伸出手,啊啊朝秦牧隐比划。
“好了,你回来了,你陪唯一玩好了。”黎婉噘着嘴,穿鞋下地,一张脸红扑扑的,秦牧隐一把拉住她,“唯一多大点,你和她一般见识?”表情凝重,语声却是笑意盎然,坐在床沿边,抱起唯一,指着背过身的黎婉道,“唯一不爱娘亲了?娘亲心底可难受了呢。”
屋子里凉快,唯一坐在秦牧隐身上,弯腰啃着秦牧隐手背,秦牧隐无奈,“爹爹刚回来没洗手,脏,啃了肚子痛。”唯一力道控制得好,不会使劲咬秦牧隐,而是用侧边的牙龈梗秦牧隐的手,像是有人拿着木头轻轻夹似的。
这时候,门口丫鬟通禀,“夫人,全安来了,说有重要的事与您说。”
黎婉转身,与秦牧隐对视一眼,后者连连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叫全安去西次间,我抱着唯一去静安院。”断奶后,唯一到了静安院门口就嚎啕大哭仰头指着外边走,黎婉抱着她没法子,秦牧隐今日得空,抱着唯一去静安院转转。
黎婉瞥了眼他怀里的唯一,心底失落,“你试试吧。”黎婉后悔了,若断奶后唯一更亲近秦牧隐,她不会这么早断,她心底矛盾,唯一与秦牧隐好处,她轻松些,可总像被人抛弃了似的。
西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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