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池脸颊一红,蔓延至耳根,没想到他竟然连她这个都记得这么清楚,有些羞涩的别过头,“我信期一向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胡乱敷衍道,不敢看他,于是转身背向他,低头装模作样继续绣着。
“我们都成婚三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呢?”君彦鎏叹气,“临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他从后面抱住她,靠在她的肩胛上喃喃道。
临池默然不语,手上却因为心绪不稳绣花针不小心刺到了指尖,顿时一声冷抽声。
君彦鎏闻声转身一看,蹙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立马跪她在面前捉住她受伤的手,将她葱白的指尖放在他嘴里轻轻吮吸,“疼吗?”他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温柔的问道。
临池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心笙动摇。其实,扪心自问,他对她真的是很好的。即使她曾经欺骗过她,利用过他,陷害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向她生过气、发过火;而唯一他利用了她的那一次,也只是借着她投靠安澜,帮安澜做事而已。
一霎那,她的心变得温软,“我没事。”她轻轻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笑了笑,“不疼的,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这幅绣是要送给关蜀侯夫妇的,阿湮又怀孕了,我便绣个婴戏图送给她。”她解释道。
君彦鎏察觉到她的软化,心中一喜,顺手从她手中夺过绣幅,“夜里刺绣对眼睛不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歇息吧!”不等她答话,他便叫来却欢打水服侍她就寝。
临池无奈,也只得由着他。
窗大大的开着,清凉的晚风吹进,将碧色的帐幔勾起,描金绘绣的花色地毯上,一双凤穿牡丹的娇小绣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方正的黑色踏脚板上,绣鞋旁是一双皂靴,两双鞋并列着,如比翼双飞的鸟连理枝的树。风渐渐大了,纱帐被卷起,露出锦被边角细细密密攀着的缠枝莲纹,绯色嫣红的鸳鸯绣金锦被如波浪般翻滚,盛开的艳色牡丹也随之起伏。
夜更深了;风渐渐大了。
却欢听着被吹得啪啪作响的窗户,披着衣服起身关窗子,临近窗户,却被因风太大了而迟迟不敢上前,却欢伸出手挡住脸,半卸的发髻被风吹乱,她正做好了与大风比拼非要把窗子关上的准备,这时风停了,院子的门响起。
叩叩叩...
声音很轻,可耳尖的却欢听见了。却欢蹙着眉,大半夜的谁还跑来敲门呀?却欢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一边丢下未关的窗子跑去开门。院子里灰尘到处都是,她遮着眼以防被风沙迷了,打开门,是看君府大门的门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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