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人在不远不近处围着她,记挂着她的安危。
她只在意薄寒川,其他人,都不重要。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某一天,时溪午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怎么查,都查不到一点线索。
唯一留下的痕迹,是花园里的一大滩血迹。
时溪午被流产了。
刺目的红,一大片,一大片,染红了他的眼睛。
这是凶手耀武扬威般留下的挑衅。
没有了时溪午,薄寒川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但他又执拗的不肯接受她的消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支撑他存活的唯一动力。
可怎么查,都没有结果。
就像是总有一堵无形的高墙横亘在他与真相之间,明明只要墙倒塌,一切都能昭然若揭。
可不论他怎么努力,那堵墙,始终都无法挪动半分。
……
时溪午是自杀的。
她的尸体被人火化,烧成了灰,在死后的第叁天,送到了庄园的客厅里。
薄寒川盯着桌上的骨灰盒,沉默良久,才吩咐人去做DNA鉴定。
说完,他就脱力,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结果出来,就是时溪午无误。
至于为什么是骨灰而不是尸体,可能是怕他从中搜查到踪迹……
她的一生过得还真坎坷啊。
回忆完自己的整个人生,她想自嘲的笑,但根本笑不出来。
因为原本是天之骄子的薄寒川,也被她折磨得令人唏嘘。
回想起被带离他身边的那些年,如同身处炼狱。
连骨头都泛起冷意。
她头痛欲裂,全身发抖,抗拒着记忆的涌现。
她用了近乎自残的力道,把胳膊掐出血印来,才勉强将自己救回现实。
她拖着自己发麻的腿,挪到了洗手台,双手接满冷水,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扑去。
她需要冷静,这样才不会在敌人面前露出马脚。
那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像见不得光的老鼠,阴险狡猾、诡计多端,行事风格狠辣酷戾,丝毫不留情面。
连薄寒川拼尽一切,都探不到他的虚实。
时溪午从水池间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原本娇艳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鸷狠戾。
“要控制住自己,”时溪午想,“要伪装得很好……”
她上辈子被抓走后,他们逼她做了很多事,演粗鄙的话剧博他们一笑是其中之一。
那些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观众”,为了看笑话,可没少给人使绊子。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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