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死过一次看得更透彻了,她永远也猜不到徐青竟然是个催眠师。
他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智商恶徒,一早就看穿了她的爱憎喜恶和性格特点。
他先是靠着真诚有礼的态度和感同身受的劝慰,不停的找出所谓的共同语言来敲开她的心房,还装出了与她相似的灵魂来博取她的信任。然后又刻意引导她去探究人的黑暗面,让她厌恶人们。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或大或小的劣根性存在,这很正常。时溪午虽然叁观不歪,但她很感性,徐青正是吃准了她这点。故意与她深度讨论恶劣的社会现象以激起她对受害者的同理心和施暴者的愤怒情绪,然后用着催眠术,诱骗她放大人性恶面。让她在他的诱导下,钻起了绝不应该的牛角尖,甚至有了被害妄想症。
他的话术和催眠术真的很厉害。不仅没让时溪午觉得别扭,反而在半个月内,就让她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小姐,变成了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惶恐不安的惊弓之鸟。
而身为造成她这模样的元凶,徐青却以他温润如玉的容颜和亲和绅士的态度,配上他放在口袋里的特制凝神香,博得了她的全部信任。
这样的徐青,她没冲上去一刀砍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但是那个被药物影响了神志,只有跟在他身边才能暂时从痛苦中解脱,把徐青当做唯一解药的时溪午不知道。
她把那丝清明当做求之不易的救赎。被痛苦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受害者,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都能让她拼尽全力抓住不舍得放。
错把指望当情谊。当薄寒川盛怒之下质问她是不是喜欢徐青的时候,她没有否认。
然后失望透顶的薄寒川就扔下她走了……
他有二十来天没回家,她有二十来天没看见她。
直到昨天他们才见面。
所以就此看来,她昨天晚上哭着喊着说想他,也不是很奇怪……
时溪午一边回忆一边拉开柜子想找件衣服换上。满柜子的私人订制西装差点没闪瞎她眼,思绪飞到爪哇国的时溪午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拍了拍身上的睡衣,确保没有走光后,时溪午才蹑手蹑脚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支着小脑袋往外面望。
说时迟那时快,等楼下的佣人走到视觉死角,时溪午“唰”的一下拉开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她的卧室里去。
开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时溪午这才捂着激动的小心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没安分多久,她摸着手下的床单,觉得质感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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