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救母亲和弟妹。
那晚的乌云黑沉如山,笼罩着整个江面。
第二日,云河上却跨起了一道彩虹。
云河边上的柳树悄悄发了芽。
楚真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中。那只临走时折的柳已经被边城的风梳洗成了一只光秃秃的细木棍。
楚真却将那枝条扫来扫去,很是烦闷。
“姑娘要是无趣,不若我说两个笑话解闷?”身边跟着伺候的丫头柳芽悄悄问道。
从老爷被调至西州,一路从南往北,从秀丽的江南到北风凛冽的边关,确实够难受的,也难怪自家姑娘不开心了。一路都闷闷不乐。
“我看姑娘是想像大郎那般呢。”跟着伺候的平姑姑笑着打趣。
楚真向来是个活泼的性子,自幼和兄长一处疯玩,又得父亲宠爱,到了六岁的光景,还一路混吃混玩,很是让夫人姜氏着急,晋国民风虽然不如前朝那般拘得人厉害,但对姜氏来说,从来养女儿就不是这般的,于是将女儿抓了来学规矩。
姜氏出生大家,这规矩自然非一般,教起女儿来,也是一个严厉。即便是一路北来的路上都是如此。怎能不让楚真郁闷。
楚真嘴一撇,望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姜氏。转头对平姑姑一笑,便掀开帘子,往外望去。现在才是初春,风光其实也是美的,高山险峻,林木萧瑟,风声萧萧,极目之外,都是望不尽的崇山。让人纵生渺小之感。
楚真方要感叹,却听前方呼啸声大作,伴随着护卫们的叫声。
“这是怎么了?”不待楚真说话,一旁闭目的姜氏问道。
外面便传来了护卫带着笑意的回答:“大郎猎获了一只狼。”
“这个混小子。”姜氏眉头一皱,“可有伤着?”
若非还在路上,姜氏真想将儿子拉到身前来捶一顿。丈夫调到西州,若说谁最高兴,莫非这混小子了。这一路来,就没消停过。
越是往边城,高山丛林更多,他倒好,只要到休息的时候,就往林子中转。刚开始还知道避险。后来干脆一路打猎而上了,时常还挂点伤回来。好几次,姜氏都要让丈夫请家法了。哪想每次关键时刻,他便将猎获回来的兔子兔子往前一摆,“母亲,给你和妹妹解闷的。”
身边的楚真每每这时候都欢呼而上。
姜氏真是又气又心疼。
外边的护卫道:“夫人放心,大郎无事。”
姜氏揉了揉太阳穴,见楚真眼巴巴地望着她,不由气笑:“你给我老实点。”
楚真一瘪嘴,“我很老实的。不老实的是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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