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说得是。风雪漫天,合该在家中赏雪,何必冒着严寒外出?横竖也不少这么一日。”
姊弟俩循声望去,便见从松林之中走出一人来,可不正是谢琰么?他似是刚从演武场过来,穿了件有些单薄的淡青色圆领窄袖胡服,浑身都冒着丝丝白气:“我前两日陪着祖父对弈,他似是很感兴趣。元娘、玉郎不妨在旁边再开一局。”
得到他的支持,李遐龄立即眉开眼笑:“阿兄说得很是。不过,我与祖父都刚开始学弈棋,肯定不是阿兄和阿姊的对手。不如我与祖父一战,阿兄与阿姊一战?”他以前与自家阿姊下棋,总是被阿姊玩弄于鼓掌之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说一直在心中鼓励自己,有朝一日必能取胜,但无论如何心里都有几分阴影在。说白了,他也想尝尝胜利的滋味。
“正因你们刚开始学弈棋,才需仔细指导。”谢琰道,看了看李遐玉,“不过,我和元娘倒是可以换一换,免得你心里发憷。”
“我才不怕阿姊呢。”李遐龄辩解道。但谢琰与李遐玉都只是望着他,笑而不语。
小家伙转了转眼眸,不再多说了:他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李遐玉亦不想再纠结此事,便道:“已经下雪了,天气更寒冷。阿兄穿得如此单薄,可需小心些才是。”
“习武之人素来阳气旺盛,无妨。”谢琰道,侧了侧身,替她挡住吹来的风雪。
李遐龄低头瞧了瞧裹成了圆球状的自己,又望向身姿挺拔的阿兄、纤细有致的阿姊,抿了抿嘴唇:“阿兄,我们对弈之后,再顽投壶罢?或者在内堂里竖起靶子,咱们练习射箭。祖父祖母都擅射,我们可不能给他们丢脸。”
谢琰自是微微颔首,转而念及李遐玉最近的心情,又觉得不该让她强颜欢笑。毕竟,他们眼下已经回到家中,又正处于热孝期间。然而,换而言之,正因为元娘心中悲伤,才更应该转移她的注意力才是。他心中有些矛盾,禁不住不动声色地看了身畔的小少女好几眼。
眼下,李遐玉、李遐龄姊弟俩住在宅院第二进右路的大院落中。李遐玉搬入了院子中央的小楼,李遐龄则住进了正房。两人既是比邻而居,晨昏定省均同进同出,平常见面的机会也很是不少。倒是谢琰,坚持住在第一进右路的客院里,见到她却并不那么容易,私下相处的时间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望着李遐玉白嫩娇美的侧脸,忽然想起他们相遇的夜晚,以及之后许多个相依为命的时刻。他一直见证着这位小少女的蜕变与成长,也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然而,仿佛不经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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