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再做出什么伤人之事,他的心也已是坚硬如铁,自能明辨是非轻重。
“三郎……”李暇玉轻轻一叹,伸出双臂拥抱住他,“是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你如今还想知道什么?我尽数告诉你罢。总归从昨日开始,我便命婢女部曲们紧守门户,不许放任何可疑的人出入院子,暂时不能添减任何贴身物品。无论是人是物,原本不属于咱们的,进出都需查个清楚明白。咱们不与兄嫂们一同进食,厨下采买一应都是单独的,故而很容易让人钻了空隙。”
“光是守紧了恐还不够——”
谢琰话音方落,便听外头婢女们禀报道,“娘子听闻三郎与李娘子刚从宫中回来,便命人送来些吃食,说是当作宵夜,略用些便早些歇息。”
“拿进来罢。明日问安的时候,阿玉记得替我向母亲道谢。”
外头雨娘晴娘守得紧,并未让那婢女进内堂,便用装着制钱的香囊打发她走了。夫妇二人耳聪目明,依稀能听见那婢女低声咒了几句“守得紧”之类的话,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李遐玉遂似笑非笑地瞥了谢琰一眼:“我还道怎么好端端的,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从他们搬入宣平坊之后,也已经有些时日了,王氏可从未体贴地派人送过什么吃食。今日却将贴身婢女遣了过来,实在是有些突然。谢琰看着那个食盒,挑起眉来,忽然对雨娘道:“将食盒拆开来细细检查一遍,明日再送去隔壁大长公主别院中,请侍奉观主的女冠们瞧一瞧这些吃食可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