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抓住了王氏最为关注之事,如此一说,果然吸引了她的注意。便见她双手紧紧地攥住衾被,低声哀哀泣道:“若是你当真辞官绝了仕途,日后我去地底下,还有什么颜面见你们阿爷……罢了罢了,随你们去罢,只是别教三郎媳妇轻易在我跟前出现,眼不见为净。”
李遐玉当然很清楚,她对自己的厌恶早已是根深蒂固,几乎不可能好转。不过是如今暂时落在下风,所以才迫不得已退后一步罢了。日后若是有机会,这位阿家定是要继续发难的——当然,或许那时候她会寻个更名正言顺的借口。譬如等着她与三郎生出间隙的时候,或者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斥责她无子,而三郎亟需承嗣的时候。
这些事暂时有些遥远,便不必再多想了。而今她们能够彼此避开,不继续两看两相厌便已经足矣。日后,当然或许还有日后的对策。且连日来这些手段计谋带来的影响,这位阿家以为过些年就能够完全消失么?当然不可能,子孙们与她之间的隔阂已经是定局,几乎无可更改了。
☆、第二百二十章 后续应对
不多时,谢玙便领着医者前来与王氏诊断。那位满目慈悲的佛医诊脉之后,环视众人,长叹一声:“阿弥陀佛,檀越非病在身,而是病在心。心中之病,无非贪嗔痴所致的怨憎会之苦罢了。”他所言无疑直指王氏的症结所在,心病还须心药医,能否痊愈只能端看王氏自个儿是否能想得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王氏如何能反驳什么,于是只得勉强道:“身子确实有些不舒爽,还请大师开个药方。”她身为长辈,便是明知自己做错了,亦拉不下脸面来与晚辈道歉认错。如今手段用尽,却一败涂地,便越发见不得李暇玉在眼前走动,这心病如何能好得起来?以她执拗的脾性,此心病日后不会渐渐病入膏肓,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佛医便双掌合十,又劝道:“檀越日后或可多念一念《心经》,心中亦能平静安宁一些。”最终,他还是斟酌着开了几个宁心静神的方子,这才离开了。
因着谢琰久病之故,谢家库房中的药材素来很齐全。于是,妯娌几个便亲自去取药熬药,而谢琰兄弟三人则一直守在病榻边,听王氏唠唠叨叨回顾过去那些往事。直到天色渐明,饮过一回药,她才终于沉沉地睡过去。
谢璞让已然困倦至极的谢玙夫妇回房歇息,而后与谢琰对视了一眼。兄弟俩默契非常,几乎并未言语,便立即命人备车马。不多时,他们就带着满眼的红血丝,携着自家爱妻出门了。而小王氏与李暇玉上车之后,也觉得阵阵疲惫袭来,索性便依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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