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玉郎,都是阿姊疏忽了……说来,秋娘,你嫁给玉郎之后便是我的弟妇,咱们彻底成了一家人,如此倒也不错。且你如今亦是木兰卫,咱们天天相见,宅邸离得也近,来往很是方便。”
那个满脸不情愿:“与阿姊团聚不过月余,姊夫就忍耐不住了……就不许我再与阿姊多亲近些时日么?阿姊都已经是姊夫的了,便是稍稍分一些与我也不成么?至于成婚,他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会影响贡举,也不必再考了,横竖是考不上的。”
谢琰笑而不语:几乎每一天都缠着他的爱妻,要求同榻而眠,换了谁都不会高兴罢。赶紧嫁出去,换个能够同榻而眠之人,说不得便不会如此缠人了。
李遐龄则苦笑起来,想不到“成家立业”这样的千古之言,亦会受到她理直气壮的怀疑。而且,奇异的是,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有生之年,他还能将自家的新妇娶回家么?
柴氏环视着他们,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既然三郎与玉郎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便按着日子过礼罢。你们二人不急,可有人急得很呢。早些将喜事办了,你们祖父在灵州也不会成日写信来催。他可是满心都盼着赶紧抱曾孙呢!”
闻言,孙秋娘难得地羞红了脸。
于是,谢琰终于如愿地抢回了自家的娘子。至于染娘,到底谁也抢不过柴氏,傻耶耶只能寻着各种机会和女儿顽耍。
时光飞逝,转眼便入了腊月。这一日,大吉,宜嫁娶,宣平坊一片热闹景象。新婿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傧相们奔向谢宅,立即便遇上了小王氏和颜氏安排的大阵仗。文的不说,有做对子、吟诗作赋,皆不许傧相相帮,只许新婿自己作。武的还要受新妇兄长的杀威斧,吓得傧相们都四散奔逃。与此相比,仆婢亲眷的棍棒倒是不值得一提了。
过五关斩六将后,新婿终于迎得新妇归。空置许久的李家新宅邸灯火通明,处处是欢声笑语。谢琰牵着李暇玉,立在灯光下,笑看李遐龄与孙秋娘携手入青帐,谢家一群孩子与义阳小公主欢笑着踩着他们的脚印顽耍。
“转眼间,玉郎竟然娶了新妇……想当初,他还不过是比染娘稍大一些呢。”李暇玉长叹一声,“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当年咱们初遇的时候……”
谢琰勾起嘴角:“那时候,我从未想过日后咱们竟会结为夫妇,成为这世间最亲近之人。”
李暇玉抬起眼一笑,才想答话,忽然觉得腹部疼痛起来。她微微蹙起眉,果断地道:“三郎,孩儿们怕是待不住了,正急着要出来呢。也罢,玉郎和秋娘已经入了青帐,也没有旁的事了。招待客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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