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女帝了呢?若是皇上治得了这个执拗的男人,以后他就不用发愁了。
于是,他悠然自得地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明疏影和君宁天两人,有些话自然就能敞开了说了。
“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个样,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明疏影嗔怪着,不由就想起了她还在他跟前装傻的那会儿,他也是废寝忘食地处理前朝政务。
君宁天不吭声。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了。
头一次,他无言;第二次,他怀念;第三次,他心悦。
须臾,明疏影出乎意料地发现,君宁天居然……笑了?
明疏影瞬间就跟见了鬼似的惊悚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美目含笑的男子,完全不理解他怎会是这等反应。
君宁天便是趁着女子瞠目结舌的空当,不慌不忙地敛了笑意,若无其事地坐到椅子上看折子去了。
明疏影蓦地回过神来。
“你回去歇着吧!”
“不必。”
“你……”
明疏影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该如何继续。
诚然,虽说他们业已“故人相认”,不再是单纯的君臣关系,但她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他的自由。
是以,她微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无可奈何地回了自个儿的座位。
她想,一旦君宁天出现半点儿疲倦抑或不适,她就有理由遣他回府歇着了。
如此盘算的女子当天便如愿以偿了。
入夜,迟迟不愿离宫的君宁天忽然发起了高烧。明疏影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回去不回去了,赶紧命人将他送到榻上,召了太医前来为他诊治。
太医说他的烧是伤口感染所致,虽无大碍,却也伤身。明疏影听了,既是担心又是愧疚,得亏服了太医的药后,他身上的热度总算有所消退,只不过,人依旧是不断地出着虚汗,叫人总也放心不下。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替她求得解药治疗双目,这才落得如此境地,她岂会无动于衷?
只是,这个人也真是固执,真得好好找个人治治他。
心下又生嗔怪之意,明疏影替他拭汗的动作却是越发轻柔了。
将自家主子专心照看男子的举动看在眼里,侍女冬苓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是夜,君宁天似是烧得有些迷糊了,竟然抓着明疏影的手不放。她喂他喝水的时候,他也是整个儿靠在她的怀里,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一晚上下来,尽管他不像小孩子那般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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