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灼见”。
是啊!当初是哪个先传出来的?说摄政王就好皇上这一口嘛!
这下好了,摄政王亲口承认了,还当众向皇上表明了心迹,真真是一语成谶,啊不,是普天同庆啊!
对于摄政王成为皇夫一事,除却少数仍对君宁天心怀不满的大臣,绝大多数朝臣还是喜闻乐见——至少是不准备反对的。
譬如那些胡子一把、眉毛一把的三朝元老,在他们看来,尽管这摄政王年岁大了些,在前朝一手遮天了些,但是,诚如其所言,他的相貌和才学是一等一的好,并且上得了战场、坐得住朝堂,只要他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皇上,愿一生一世唯其马首是瞻,倒也不失为一个能够辅佐皇上开创盛世的好人选。
对于群臣前两天还在义愤填膺、这几天就两眼放光的转变,明疏影欲哭无泪。
君宁天啊君宁天,你是看准了朝臣们“病急乱投医”的心思,所以只需在我面前放低姿态,便能打消他们的顾虑,令他们从此一心一意拥立你为后宫之主?
已然渐渐冷静下来看清了事态,明疏影认为,她有必要同男子好好地谈一谈。
可是,每每看到君宁天凝神注目于她的模样,她又觉得有些无法直视。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而炙热,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清冷孤高的摄政王——这叫她如何能够对其视若无睹,毫无压力地与他深谈?
是日,明疏影照旧坐在御书房里,不远处是专心看着奏本的君宁天。
不,他一点也不专心,因为她只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他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蓦地抬头来探。
明疏影慌忙埋低了脑袋,佯装无事地去看案几上的书册,甚至还为掩饰而挪了挪身子、动了动脚丫。偏偏因心中慌乱而脚底一滑,她一脚踩空,穿着袜子踏在铺了毯子的地面上。
所幸较之去年的冬天,今年御书房的地上已经加铺了两层厚厚的毯子,所以她并没觉得脚底一凉。
明疏影默默地将一双玉足挪回到暖脚用的暖炉上。
毯子是君宁天让加的,手熏也是他让准备的——明明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因为这件事数落过自己,说自己不够注意在身为皇帝的仪态。
明疏影觉着,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忽然遣退了屋里的宫女、太监,连冬苓也被“赶”了出去。
“摄政王。”她定神唤着,看着君宁天眼珠不错地与她对视。
“无人之时,你可以唤我的名字。”然后,她听到对方毫无预兆地来了这么一句,直叫她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