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觉似乎总会出错。
不知足,怎么能知足?
她已没有足够的自信来经营这段感情,现在唯一能做的只剩试探。
不断地冷落他,不断地验证他爱她到底是有多爱;他脾气那么坏,可以承载的忍耐力又能维持多久。
她是真的怕。怕到深处,反倒无所畏惧。既然已经失去,把他耐心磨尽,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么?”乔沐希说,“自欺欺人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习萌抱膝埋下头。
“他可不是康帅傅绿茶,没了,没有再来一瓶的机会哦。”
“……”习萌头埋得更低。
良久良久,久到乔沐希半眯着眼都快睡着了,习萌恨恨地说:“大乔,你不是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么?”
乔沐希淡淡斜她一眼:“别的不说,单看长相,你有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么?”
习萌:“……”
“既然注定不是兄妹,我还不如祝你们怨偶天成。”
“……这是来自单身狗深深的怨念?”
“不。”她食指轻摇,“是仇恨。谁叫你们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哪有!”
“单方面的恩爱也是秀。”
“……”
***
隔天,习萌把住客退房后换下的脏被罩扔进洗衣机,一转身,看见莫迟背包走出楼梯口。
那个四十升的旅行包一看就很重,单纯出门不可能背它。
所以,他要走?
她快速撇开脸,不看他,跑去洗漱池边洗衣服。
身后,他与出门回来的豇豆在门洞里碰上,豇豆讶异:“走了?”
“嗯。”
“退房了么?”
“退了。”
豇豆“哦”一声:“再见啊,下次来拉萨欢迎再来我们客栈。”
莫迟唇角动了下,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豇豆与他错身而过,走进院子,扭头看见习萌立在水池边。
他情商不发达,想不深远,纳闷地蹙蹙眉:“习萌,他找你退的房?”
站了一会,她不回答,他摸摸后颈,走过去,拍她肩膀,“习萌,我在和你说话。”
“我知道。”习萌语带哽咽,“我刚刚摇头了。”
豇豆一惊:“你哭了?”
她抬起手背抹眼睛:“没有。”
豇豆靠着洗漱池的大理石边缘,弯下脖子从底下偷瞄,用确定的语气说:“你就是哭了。”
“是,我是哭了,哭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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