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喘不上气,视线也越模糊。
“……”叔叔。她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叔叔……”她能听见了,不,她能出声了!
孟松雨怎么样了?他到底在哪?
“你妈刚还说你得好一会才能回来,是不是周内路上车少,这么快啊。”
谁在说话?她下意识回头,循着声源望过去。
“你……”孟松雨?他不是不行了吗?他怎么会站在这?他不是躺在床上吗?“你怎么还活着!”
?王姐怎么跟她说的?虽然踢足球的时候踩着球滑骨折确实不是一件体面事,可不至于尴尬至死吧……
“怎么,没赶上好时候?”
谢源源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一路的牵挂居然如此不值一提,他不光好端端的,甚至不配得到自己的原谅。转眼想到她不靠谱的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脚丫子裹个石膏而已,男人就这么脆弱吗?
思绪荡了个秋千,终于稳稳当当停下,算了,他没事就行。
正要询问骨折的缘由,谢源源手里就被塞了堆零碎。谢祖华哼哧哼哧走过来,扛着大包小包,略带赞赏地看着闺女,“执行力不错,帮孟叔叔拿点东西。”
执行力不错的闺女悄悄跟在她爸后面,窥伺到整个经过。原来是这智障前几天和朋友踢球,为了在一群小年轻面前一震雄风,耍帅玩个定点停球。结果技不如人,索性原地胫骨骨折。住院手术的几天有护工就行,今天出院,比赛那天的始作俑者不敢出面,只好来麻烦老谢一家子。
谢源源忙着腹诽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还不忘感慨自己母亲神乎其神的传达能力。这要是手术当天告诉王君利,估计葬礼时间都在孟松雨不知情的状况下安排好了。
“源源刚好辞职了,平时你有事直接叫她就行。白天你稍微将就一下,晚上我和她爸回来了给你做晚饭。”王君利在门外头关心隔壁的老弱病残,谢源源在屋里偷偷翻白眼。
她走近两步,偷听到孟松雨推辞。哼,装模作样什么啊?
“不麻烦不麻烦,她天天在家赖着,干点活是应该的。”老王锲而不舍地背刺女儿,“取个外卖、买瓶饮料,都是她这个小辈该做的。一点也不麻烦!”
谢源源斜睨着王君利,后者满脸堆笑着在寒暄中关了门,转头瞪着她:“刚刚都是场面话,你在家好好学习,帮个一次两次就行了,不许影响到你啊!”
嘤~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