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服务员昨天半夜12点下班时,已经用拖把把值班室里里外外都拖得干干净净,你昨天和前天留下的脚印,绝不可能保留到今天。这脚印,只能是昨晚半夜之后到今天早上留下的新鲜痕迹。”
“是你们弄错了吧?那房间门是上了锁的,我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啊。”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范泽天适时亮出自己掌握的第二张底牌,“我已叫人调查过你的底细。近三年来,你一直在广东那边跟着一个盗窃团伙混,曾多次入室盗窃,并且还有过被当地警方刑拘的记录。我想以你的开锁技术,想要打开一把这样普通的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弓建神情一变,转头盯着他:“范警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我曾经做过小偷,那也并不代表我现在还是小偷吧?你且说说,这一大清早的,我没事撬门跑进那值班室做什么?偷里面的毛巾还是茶杯啊?”
“你进去不是为了偷东西,”范泽天冷声道,“你进去是为了杀人!”
“杀人?”
弓建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踮着一只跛脚跳起来,“难道你怀疑周心如是我杀的?”
“我正是这么怀疑的,是你站在二楼值班室窗口,用弩枪射死了周心如。”
“笑话,那支弩箭射中了周心如的后颈,凶手开枪的位置只能是在她身后。如果我站在二楼往下射箭,以她当时所处的位置来说,只能射中她的头顶。难道我是一只鸟,能从窗口飞到她身后,把箭射进她后脖颈,然后又飞回来?”
范泽天呵呵笑道:“年轻人,你这是在考我吗?你站在二楼窗口,也完全可以把箭射进周心如的后脖颈,比如说在她正弯腰捡地上的东西的时候。”他站起身,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昨天晚饭的时候,弓建从周心如手提包里偷走了她的眼镜盒。今天早上,当周心如出去练习瑜伽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楼上暗中观察,估计她快要回来的时候,就将这只眼镜盒放在了门口正对着二楼窗口的第二级台阶上。周心如练完瑜伽回来,上台阶时,看到自己的眼镜盒掉在这里,自然要弯腰去捡。就在她低头弯腰的那一瞬间,她的后脖颈是前倾向上的,完全暴露在了躲在二楼窗口的弓建的弩枪之下,二者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米,弓建毫不费力地就一箭射穿了周心如的脖子。
周心如手里拿着眼镜盒,中箭后顺势扑倒在地,很快便死去。
一支箭插在周心如的脖子后面,无论谁看到她向前扑倒毙命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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