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端午过后不是要为隔壁二爷筹备一场酒席么?你去问问刘大,场地安置在哪里合适。”
引鹤一听,脸又垮了下来,垂头丧气道:“爷,这事您真的要往自己身上揽么?”
高展明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引鹤嘟囔道:“那些纨绔子弟,没几个像爷这么好伺候的,气性都大着呢,什么怪毛病都有。一不小心就触着他们的逆鳞,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高展明道:“有这么难伺候?我从前不大在意这些,都是奴才们操办的。你倒说两桩事来让我听听他们究竟有多大气性。”
引鹤道:“难着呢!就说隔壁府上那位三小姐,从小一双玉足生的娇贵,走在硬些的土地上也会伤脚,因此她一出门,势必要兴师动众地清空她出行所走的路上的闲人,并在路上铺上半尺厚的羊绒毯子方可。这位小姐去年一时起意要去贡院赏牡丹,一天就烧了上万两白银。这还是咱外人知道的事,外人不知道的,更多呢。听隔壁的奴才说三小姐已算是好伺候的主子了,二爷比三小姐还挑剔,漱口都要用上好的极品大红袍的第二泡茶,而且泡茶的水还必须得是四更时从桂花树上采下的露水。每年桂树一开花,国公府要派出多少人清早去采露水,全京城的桂树采遍了,才够二爷一年漱口用。诸如此类的事情,可多着呢!爷您是主子,这等事轮不到您操心,你才不知道,奴才是伺候人的,过去每回二爷来咱们府上,屁股后头跟着多少诚惶诚恐的奴才,生怕办错一丁点事……”
引鹤说得痛快,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噤声了。高展明低着头沉思,引鹤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爷,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高展明道:“你多什么嘴,不多啊,起来吧。”
引鹤这才诚惶诚恐地爬了起来。
高展明听引鹤了引鹤方才的话,才知这些权贵们的公子小姐一身的富贵病,也难怪这样奢侈了。像他这种普通人,给他一万两银子让他一口气花光,只怕他把银子丢进火里还怕烧不完呢!难怪引鹤说一场酒宴每人凑份子都得凑上百八十两,摊上这些难伺候的富贵病,百八十两怕还是少的。
高展明道:“这些公子小姐们的怪癖,你可都清楚?”
引鹤抓耳挠腮:“奴才毕竟不是管这事儿的,也就知道那么两三件。”
高展明皱眉思索片刻,道:“你为人活络,你去问问那些爷们的陪读,把他们的禁忌癖好都抄下来给我。你回去告诉刘大,也让刘大派人去那几位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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