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长了语调缓缓道:“韩玉桂,我说你……你到底给了我屋子里那几个奴才多少好处?”
韩白月一怔,惊恐地看着他:“二爷你说什么?什么好处?”
高华崇冷笑:“难不成我们国公府上最近缺银子,雇不起下人了?这半个月,连杯水都要你给我送?还是你们尚书府败了,要把儿子卖为奴隶伺候人?”
韩白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咬着嘴唇恨声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一番心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拿这种话来羞辱我!你若是厌弃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来你跟前讨嫌!”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
高华崇也不阻拦,冷眼打量着他。
韩白月往院子外走,姿态很坚决,步子却很缓慢,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阵风吹来,高华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韩白月便折返回来,一脸怨怼:“我先扶你回屋。”
韩白月扶着高华崇走近房间,高华崇在床边坐下,好奇地上下打量韩白月:“你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往我跟前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韩白月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走了!”等了片刻,不见高华崇支声,语气又放软了一些,“你的话说的实在难听!你是我表哥,我没有其他兄弟,便拿你当亲哥哥一般,你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高华崇好笑:“拿我当亲兄弟?你姓韩,我姓高,我可只有一个亲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弟。”
韩白月在安国公府住了一年多,高华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在高华崇跟前的待遇并不比府上那些姬妾生下的庶子庶女好多少。韩白月虽是嫡出的,但毕竟不是安国公的子女,韩海打得什么主意,高华崇心里清楚得很。高华尚身体不好,大夫早就说了他是个无后的命,所以高元照一直把高华崇当做接班人培养疼爱,从小到大,多少表兄弟表姐妹眼巴巴跟他攀关系,他早就对这些个事情感到厌烦了。也就那些嫡亲的堂兄弟们,跟他接近的心思没有旁人那么龌龊,他跟那些人还处得来些,而高展明更是个异类,还有明珠一般的相貌,他才对高展明更有特殊的感情。
韩白月要走,高华崇道:“你不想走就留下吧,反正我那些婢女奴才都被你给支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也少个说话的人。”
韩白月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闷闷地撅着嘴,似乎在生气。
这些天安国公也来看过他几回,他每次一进屋子,高华崇就大发雷霆,又砸东西又骂人。高元照以为自己的丑事被儿子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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