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迟迟留在京中,坐看禾青的消息。今日见禾青大好,只可惜来往伤身,禾青也不让她进宫,便托了富察氏,带了许多山阳旧家的东西。都不是顶贵重,却最为讲究情分。
禾青看了很是触动情深,其中两匹桃红绯然的锦缎,在当初年少得宠的禾青眼里,曾是最好的布料。可惜张氏再是心疼宠爱,可身份钱财有限,武国柱也不允许禾青太过骄奢,故而一年里裁得一身就是好的。虽然在如今看来,已经显得平平朴素,但禾青脑子里却一瞬想到了乌希哈。乌希哈毕竟年轻,她大可给这丫头裁制一身袍衫。
来往人等都是朝中家眷,禾青已经不适宜以前那样,常常大袖宽袍面人。这颜色鲜亮,衬得乌希哈正是年轻嫩色,保准穿着好看。
禾青眼里很是欢喜,眉宇溢着柔色,“额吉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若不是阿玛哈一口咬死,额莫克还想着要随我进宫给娘娘请安呢。”富察氏笑着应道。
禾青有些无奈,“我与她是嫡亲母女,怎能要她进宫给我请安。我在宫中鞭长莫及,还请嫂嫂多担待一些。阿玛年岁也高,额吉脾气上来,只怕谁都头疼。如今嫂嫂在府中主持中馈,真是劳烦了。”
张氏闹了一场病,不大不小。只是她毕竟不年轻,缠绵床榻几月,又恰逢皇后薨逝,故而张氏怕惊扰禾青担心,一直压着富察氏不肯透露半句。直到听闻禾青日子过得好,这才精神好些,也让禾青知晓老人家的心意。禾青气急,也无可奈何,拨了宫中一位御医去给张氏诊脉医治。按着御医所言,张氏病情已好,只需渐渐调养即可。
“娘娘又笑话了。额莫克要进宫,这是娘娘母女情深。我伺候额莫克,那是婆媳孝顺。哪个说得上劳烦?何况往日里自己都要进宫来,带着额莫克也无不可。只是到底年岁大了,底子太薄。大爷昨儿还很是苦恼,不知如何是好。”富察氏和张氏在一个府中住了几年,朝夕相对,两人什么脾性底细,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最后的话,禾青有些狐疑,“大哥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