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礼服,套上,出门,看到郑熙行倚着门廊笑得停不下来。越宁叹气道:“今天有什么好笑的?你都笑了三天了。”
郑熙行给他调整了一下领带,退开一步端详:“心情好。”
“证都领了。”越宁嘀咕一声,然而也高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郑熙行道:“忙了二十年,光领证还不够圆满,我得让亲朋友好友都知道了才行!我可干了二十年的地下工作!”
越宁笑弯了腰:“是是是,特殊战线工作的同志,辛苦了。我可投了赞成票,你要怎么谢我?”
“那我也投了呀。”郑熙行才不吃亏呢。
说着没营养废话的二人组被循声而来的刘淑芬一声吼:“都站这儿干嘛呢?快去楼下化妆去!”
“新郎要化什么妆?”越宁嘀咕着,人虽弯,审美却直。
“录像不好看。”刘淑芬对郑熙行说。
郑熙行光速拖着越宁下楼去了,越宁挣扎着:“我还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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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就在私人图书馆里举行,只邀请了双方的亲友,顾家的长辈么,确实有点不是那么开心。尤其是大伯弟兄仨,难得地意见一致了一回:严防死守,成功失守。老爷子带着淡淡的惆怅与释然,一手一个曾孙,被两个宝贝儿护着,又开心了起来:“团团、圆圆,你们爸爸开心吗?”
左边的小西装动了动:“很开心。”
右边的小西装也动了动,小小声:“爸爸想太爷爷也开心的。”
“太爷爷啊,放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