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严重打扰了我的睡眠。
在这个囚犯无人权的世道,我连申诉抗议的发言权都没有,直接被从小监牢稻草堆里提溜了出去。
我站院中揉揉眼,见马鞍已备好,马车已停靠,囚车也已置办妥当。司马不招与李四一帮山匪们俱被上了枷锁,陆续押入囚车,当然这不是我围观的重点,重点是他们的囚车里备有稀粥馒头……
李四隔着项上枷锁艰难地喝完粥,要去侧身摸馒头,忽然大惊:“我的馒头呢?”
司马不招同他一起将视线转移一处。
我正蹲在囚车一角啃馒头,啃得很艰苦,这世道虐待囚犯,连馒头都是隔夜的,硬邦邦,半晌啃出一口馒头渣。
跟隔夜馒头做了一番斗争,我牙帮子都酸了,抬手从不知谁手里夺来一碗粥,吸溜喝了,是凉的,很不好喝,我虽然饥饿,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便勉为其难喝了三碗。
抬眼扫视一圈,目光落到了某山匪小弟手上的半只烧饼上。
山匪小弟旁观了其他三个兄弟被扫荡的三只碗,浑身一个激灵,不假思索便将半只烧饼死命塞进了嘴里,堵得两腮鼓起两个大包。
我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不约而同将手里无论馒头还是稀粥,尽数塞进了嘴里。
我遗憾地叹口气,忽然一只豁了口子的碗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司马不招一张淤青的脸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这才是牢友爱,毫不犹豫接了过来,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