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义。众人虽深为之侧目,譬如施承宣;却也有露出一二钦佩,譬如童幼蓝;更有听到如此少儿不宜而羞红了面颊,譬如阿宝郡主;当然还有艳羡向往之情的流露,譬如王县令。
一桌人神态各异。
姜冕应付完了这一刁难后,才顾得上瞅我一眼,这一瞅不由大惊失色,一把夺过我趴在桌沿正舔着的酒盅,惊悸地往自己酒盅里一看,空了一半。
老色鬼太可恶了,给我面前的菜碟都转移了,我够不着吃的,只好就近取材,最近的只有这枚酒盅,我都不嫌辛辣舔完了一半,他好像还怪我偷喝了他的酒。
他大概难测我酒量深浅,不知我目前是何种地步,小心翼翼观摩了我半晌,蹙着眉将剩余的酒饮尽了。
我咕咚从酒席上栽倒,被他一手接住,揽入臂间。扔下酒盅,他抱了我起身:“我送她回房去睡,你们请自便。”
窝在一个质地柔软混着酒气的怀里,上楼略微颠簸,危机意识迫使我扬了手臂往某个人脖子上挂去,紧紧搂着,整个人也随之蹭了上去,挨在他脖颈下,暖暖的。
忽听后方有人离席起身的响动,传来施承宣的熟悉嗓音,好像满含怒气:“姜大人!容容醉了,大人谦谦君子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抱着我的人脚步顿都没顿,径直上楼:“本官从未说过自己是谦谦君子。”
“……”
推开房门,再合上门,姜冕抱了我送到已全部焕然一新的床上,叹息:“真是一枚沉重的肉丸子。”
我耳朵动了动,恍惚又听见了吃的,一个滚动脱离了他的身,翻到床上,脸挨在干净又香香的床单上,口水流了出来:“肉丸子……要吃……”
我梦见了一只大肉丸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口水哗哗的。
有人痛心疾首:“再流口水你就去地上睡!没有肉丸,没有粗面,什么都没有,别再做梦了!”
床上滚动的肉丸瞬间烟消云散,我深感失望。
接着便感觉身上的衣服被人脱了去,一边脱一边被嫌弃:“这个样子就是站在你爹面前,他都不一定认得出你。真是有出息,这么大了还一味只知道吃,嗯也不对,还知道为男人两肋插刀,还插得毫不含糊。若不是老夫一时心软,你十年都不要想吃到卤煮。没眼光的熊孩子!”
被碎碎念得烦死了,我一脚蹬过去。
却被截个正着,顺道又给鞋袜除了。温热的手掌覆在脚趾上,细细摩挲,又念叨:“鞋子小了都不知道换,脚趾不堵得疼么?好歹也是姑娘家,除了吃,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么?穿戴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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