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庭玉,幼子庭树。长子入内宫为妃,外界并不知晓,是以谢家从未以外戚身份昭告世人,只当长子无存。长女庭兰嫁入赤狄潞氏为后,以保谢家与赤狄世代交好,互市无虞。长姐嫁与赤狄君王潞氏后不久,生有一子,聪颖可爱。然而三月前,赤狄旧部皋落氏作乱,遣人行刺王子,欲除潞氏子嗣,再以皋落氏取代潞氏!”
我闻言大惊:“赤狄内乱的话,北境不稳,更难保狼子野心的皋落氏不趁机南犯!”
太上皇却问:“王后和王子没事吧?”
国舅舒了一口气,继续道:“皋落氏行刺失败,王后与王子皆得保全。皋落氏以千金买刺客行刺王宫,筹谋不可谓不严密,瞒过了潞氏王宫内外,却在最后行刺时被擒,长姐和外甥才幸免于难!”
太上皇情绪波动,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所以你怀疑……”
谢庭玉目中定定:“我怀疑是兄长庭芝暗中保护。”
我又大吃一惊:“母妃这么厉害?”
皇叔沉默不言语。
太上皇手握成拳,屏息许久方吐息:“何种迹象使你有这一猜测?”
“据长姐传信,刺客行刺之时,有一黑衣男子自王宫暗处闪出,一招便生擒刺客,将其击晕。侍卫赶来护驾时,那黑衣男子便不见了踪影。长姐并未看清他的长相,但身形却觉眼熟。长姐思来想去,具如此身手却暗中保护她与孩子的,有此理由的,唯有庭芝一人可想。但若真是庭芝,为何不与她相认?是他有什么苦衷,还是,只是一个路过的高手,碰巧出手相救?长姐拿不定主意,传信家中,叫我们暗中调查,不可使外人得知。若真是庭芝,他不现身相认,自有他的理由,万一大肆寻他,反倒叫他为难,他便更不露面了。”
太上皇听得脸色发白,终于动怒:“他再有苦衷,不回京与我们母女报平安,独自逞什么英雄!若回来,朕定饶不了他!”
父皇一怒,亭内气氛便一沉。国舅枉费这么多口舌替他兄长辩护,此时也觉无计可施,遂看向我。我这样识时务的人怎么可能去抚父皇的逆鳞,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脑门,我便退到了皇叔身后,做一个安静的陛下。
虽然我对记忆里只有朦胧影像的母妃充满着好奇,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且对他出入赤狄王宫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深感钦佩,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那个人就是我母妃。万一,这又是一场空,中间只是个美丽的误会,那么因这消息而生的祈盼,对我父皇将造成二次伤害。
我不知道要怎么劝解父皇,但自然有人知道,比如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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