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柔软的地方,他定睛一看,是一块绣功精美的手帕,他看到巾帕的一角,绣着一个薇字,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便把手帕收入袖襄。
宇文业把整个船舱都看了个遍,未寻到半个人影,他站在船头,看着滚滚秦河水,百思不得其解,先前救自己的姑娘不见了,如今眼睛又无端端的好了,实在可疑。
他站了许久才从船上下来。
码头上正有几艘货船,有几个壮丁正在卸货。
他走上前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里是梁州城的码头,他从袖襄里拿出手帕,看了看巾上的“薇”字,径直往梁州城衙门走去。
宇文业从衙门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梁州城里的繁华,想起刚才张县令的一番话:“我只记得梁州城里吕家吕司马的长女名字间有一个薇字,那还是下官内人常与吕家交好,先前跟下官有提及,看这手帕上的刺绣,其绣功之精妙不是普通闺秀能做得到的,下官的小女曾经有幸看到过这位才女的绣品,赞不绝口,可是咱梁州城里贵女圈中出了名的。”
宇文业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去吕家登门造访。
吕妍正在整理药材,碧玉从外面匆匆进来,然后关了房门,轻声道:“女郎,大姑娘回来了,听说在路上遇上了劫匪,差点送了性命,如今整个人脸色苍白,喉咙也说不出话来,正躺在床上,派人叫来大夫,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开了一计补药方就走了。”
吕妍脸色一变,想起几日前父亲为吕薇选的一门亲事,吕薇不同意,然后擅自带着家卫出了门,几日都未曾回来,吓坏了吕家一众,派了好几波人出去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吕家虽然心急,却又不敢在梁州城里弄出太大动静,却不想她今日忽然回来。
吕妍伏在碧玉耳边低语了两声,碧玉领命去了。
第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碧玉唤醒吕妍,轻声回禀:“今晚守了一夜,大姑娘是真的受了伤,一个晚上咳嗽不断,与其贴身丫鬟说话都很吃力,连声音都变了。不过倒是让奴婢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听说就出去的几日里,已寻到了心仪之人,誓死也要嫁给他呢。”
吕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不会吧,上一世吕薇是嫁给宇文业的,可到现在了宇文业还未曾出现,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而且誓死都要嫁给那个人,难道这一世哪里变了,弄不好她今生与宇文业无缘?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了,只要不嫁给宇文业,吕薇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吕妍正暗自揣测,没想到吕家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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