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行走变成一种本能,方向也只是下意识,而当麻木的双腿找到家的位置,她终于如同被抽去力气的软体动物,一下子瘫倒在地。
世界旋转,喧嚣四起,所有的繁华只如过往云烟,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的。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
那人说:“赶紧走吧。”
低沉,平缓,甚至有一些沙哑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
陈琛一张脸白得刺眼。
“赶紧走啊。”他去擦她的脸,讷讷低语:“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
绿树,白墙,寒窗,冷砖。
被脚跟带上的铁门。
还有簌簌响起的风。
来不及开灯,陈琛一把按上吉云的双肩,压上冰冷的墙壁,他膝盖打开她闭紧的双腿,他们在玄关深、吻。
黑暗之中,七手八脚地剥着彼此,像两只深海中没有眼睛的虾,只循呼吸和热度描摹对方的轮廓。
他炽热的手忽然如触须沿着凉透的身体自她优雅的后颈划过挺直的脊梁直按上浑圆的臀部,往上一托,她声声破碎地叹息:“冷……”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渡到她薄薄的耳廓,说:“不冷。”下一秒,舌头含下柔软的耳垂,稍一吸吮,她禁不住一跳。
他同时贯穿。
她头贴在他宽厚的肩膀,止不住身体深处的瑟缩,内部的痉挛,他肌肉紧绷,额头紧靠坚硬的墙壁,发出如兽般低矮的哀鸣。
空气里渐渐有了温度。
玻璃蒙上乳色的水汽。
他们不着丝、缕地倒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体还连接在一起。
电视里,喜庆的音乐不绝于耳,穿着五彩华服的男女主持串词倒计时,一个忘了吉利话了开始冷场,一个说得快了影响节奏……
戏里戏外却都没人关心。
远处,密匝的鞭炮声响起,一簇烟火炸开,照亮相视的两张脸。
吉云坐在上头,身体起伏,低声细语地问还能不能坚持。
头发被汗凝在肩上,她仰头,用手拨散,胸前雪白乱颤,垂下的眼中目光迷离,似嗔似憨。
他神情自持,只有眉心微隆,忽然把住她腰眼,狠狠一撞。
便只剩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吉云大年初一仍要上班,第一件事是陪着护士长给本层住院的每一位病人发一盒煮熟的饺子和一支玫瑰。
不止一个病人笑得合不拢嘴地对她说:“吉主任,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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