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假山后面找了棵树爬上去,靠着树干喝一口酒吃一块点心,咂咂嘴惬意极了。
“哎哟,是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菜!这可怎么办呀!”
“阿武,一个人骂骂咧咧什么呢?”
“月姐,我送菜的时候肚子疼,就把东西放这儿去了趟茅厕。哪晓得回来就见盒子被人翻得乱糟糟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贪吃鬼这么大胆,害苦我了!怎么办呀月姐,这些都是那位大人物爱吃的菜式……”
“谁叫你不看好东西,活该!算了,拿回厨房叫重做一份,我先上别的菜。”
孟棋楠躲在树上听笑话,乐得嘴角都挂到耳朵上了。她猛灌一大口酒,再往嘴里塞了块玫瑰糕,吃得津津有味。
侯府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筵席开了筵席散了,穿园而过的行人终于少了下来。孟棋楠晃晃手里的酒壶,也见底了。她抬头看天上明月,咦,怎么好像是两个?揉揉眼再看,嗯,就是两个。
孟棋楠醉了七八分,歪歪斜斜抱着树干溜下来,准备回屋子睡大觉。这时又有两个丫鬟打着灯笼走进园子。鬼使神差,孟棋楠不想跟陌生人打照面,于是走几步就猫腰钻入了边上的一处花丛。
“今天侯爷跟夫人真是高兴,听说在屋子里伺候的都赏了金子。”
“那当然啦,少爷难得回府一次,这次还带了少奶奶和小小姐,夫人当然高兴。”
“什么少爷少奶奶,人家是公主驸马!这般没大没小的称呼,当心管事听见了罚你!”
“我才不怕呢。在别处是公主驸马,在侯府就是咱们的少爷和少奶奶。对了,听说这回还有位郡主也住进了府里?怎的筵席上没见她?”
“呵,她呀,估计躲在屋里哭吧。诶,你知不知她是过来和亲的?”
“知道,我听说她父亲大逆不道犯了死罪,按律要全家抄斩,是皇帝看她可怜才留她一命的,所以把她打发到了咱们这儿。”
“那你晓不晓得她要嫁谁?”
“谁?”
“传言说会许给北平王,就是那个快八十岁的北平王!你想呀,上京这里哪户好人家能容下这样的女人?再说没理由别人不要就塞给咱们,陛下肯定是碍于面子才答应的,私底下随便打发了事。反正北平王还能活几年也不好说,干脆送个人过去伺候着,既不辱没她郡主的身份,老人家也乐得多个年轻美人服侍,一举两得。”
两个嚼舌根的丫头走远了,孟棋楠呆坐在花丛里,迟迟回不了神。
“八十岁的老头子,过几年就守寡……”孟棋楠气得把酒瓶用力抛远,指天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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