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娿近距离看,他表情淡然从容,一年都不像是多年夙愿得偿的样子。应该说,他不仅仅是在复仇。
无论是杀人偿命,还是谋朝篡位,对他来说,好像都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他只是想做,就去做了,就好像穷极无聊的人,给自己找一件打发时间的游戏,是否成功,是否失败,都不重要。
世俗的条条框框,他看似苛刻遵循,实际上从未放在眼里。
他是个疯子,楚阳娿忽然想,对于云家死去的三百多口人,他没有丝毫罪恶感。对因为他轻易挑起混乱而死于战争的成千上万黎民百姓,他从来视而不见。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要是失败了,会不会连累她的性命。
他好像只有好恶,没有悲欢。
什么恐惧,激动,欢喜,仿佛都跟他么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啊,何其可恶,又何其可怜。
然而她已经跟他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