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头发擦个半干,便穿了件浅绿色长外挂,披头散发在屋里用午饭。
哪知她刚拿起筷子没吃几口,便见明辉急急忙忙来报告,说太后跟皇上一起过来了。
楚阳娿沉了沉脸,到底放下筷子,急急忙忙回房去了。
原本她一个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也没什么,可当着太后跟皇上的面,却是要注意一下着装的。
所幸明辉是个手快的,帮着楚阳娿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又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总不至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了。
再出来,太后跟皇上已经坐在厅里了,楚阳娿压下满心的冷意,满脸堆笑地上前请安。
太后很慈爱地扶着楚阳娿,没让她真跪下去,只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哀家正在花园子里逛,听说你病了,便顺便过来瞧瞧。这几日气候多变,的确是要小心一些。”
“多谢太后牵挂。”
楚阳娿自然道谢。
又看一眼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皇帝萧翰德,只见那人笑吟吟地解释:“朕正陪着母后散步,听见官儿身体不适,母后十分担心,急急忙忙要过来。朕担心母后,便一起来了。”
楚阳娿又要夸赞:“皇上孝感苍天。”
“好了,官姐儿还病着呢,赶紧坐下说话。”
楚阳娿无奈,只好被太后握着手,在她旁边坐下来。
明辉明镜捧着茶点上来,嬷嬷看了一眼,亲自接过去,放在一边。
太后皇帝亲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若是在京城,楚阳娿恐怕立时就成了夫人圈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可惜现在不是在京城,而是在文山,太后跟皇帝都端不起以前的架子了,宫里的嬷嬷跟宫女,自然也变得亲和了起来。
然而,这样的亲和却只在表面,那嬷嬷眼中,对楚阳娿到底是十分不满的。
她伺候着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哪里愿意看到,有人对她主子的话不放在心上呢?
然而此时,太后又开始旧事重提,说起楚阳娿小时候,在宫里发生的趣事。
“那时你们家老太太还在,带着你头一回进宫,哀家便在想,哎哟这闺女生的这样好,必然是宁丫头的那个孩子了。”
太后比宁浅知大了不到十岁,然而她身份地位高,自然可以叫楚阳娿的母亲一声宁丫头的。
“哎!说起来,我也许多年没有再见宁丫头了。都说红颜薄命,你娘的确是命苦,可怜留下你这么个小人儿,孤苦伶仃的。”
楚阳娿很不适应地笑了笑:“母亲清修不在家中,所幸爹爹疼宠。”
说什么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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