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了人,也没好好打个招呼,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这么对待人家,日后见了王公子,一定要当面跟人家道歉。”
颜倾反驳道:“你们看的不过是他表露在人前的一面罢了,我知道他八面玲珑,城府很深,小时候,他在人前装成好人,人后却对我是另一番厌恶的态度。”
“哦?原来是这样啊。”琥珀说,无论如何她都是相信她的主子的。
青鲤又轻轻以衣袖掩面笑道:“王公子再过两年才及冠,你五岁的时候王公子也才是你这个年纪,小孩子家懂什么呀!也别怪人家王公子,你小时候也确实生的不好看,几根黄毛稀稀疏疏的,面上还有一块胎记,一天到晚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一双小手也是黑黢黢的,指甲缝里全是泥!”
“姐姐,不带这么损妹妹的!”被提起幼时的邋遢,颜倾气得跺脚,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其实那也不是自己愿意不修边幅,而是她经常被人欺负,所以,身上经常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小鱼儿别生气,别生气啊,姐姐是跟你说着玩的,姐姐以后不说啦啊!”青鲤赶忙与她道歉,又抹了一把额迹沁出的汗水,掩上面纱道:“我们快去阿娘的墓地祭拜阿娘吧!早些回家去舒服地呆着!妙儿,琥珀,走啦!”
下山的时候还不算热,道路两边树木繁盛茂密,早已将日头遮蔽,林荫送来一片清凉,韧草芊芊,竹影娑娑,熏风飒飒,却也解了几分暑气。迎面陆续遇上上山的游人或信徒,偶尔会碰上个熟人,老远地,熟人都会先跟青鲤热情而熟络地打起招呼来。
下了山,颜氏姐妹转去墓地祭拜死去的阿娘,归来时,选了近路,踏上了横亘在南湖上的长堤,实际上,那也算不上堤岸,可说是高垄,因为非常狭窄,不能通车,只为了将广袤的南湖隔开成两片水域,让行人过路。
四人行在垄上,嗅着清雅的芙蓉香气,左右瞭望四下景色,空气虽有些沉闷,可水天依然清明,波光潋滟,湖里荷花盛开,曲曲折折,纵向绵延数十里。青鲤本想再次去嘲笑一下颜倾,不料头顶飘来一大斗乌云,天色渐趋黯淡,周遭亮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气逼人。
“不会真要下雨了吧!”这话是一直少言的妙儿说的。琥珀也抬眸,见上空乌云翻滚,快速移动变幻,对颜倾笑道:“姑娘果然猜对了,看来今日这伞是拿对了!”
青鲤只觉得空气沉闷无比,似乎就是暴雨来临的前兆,也看向颜倾:“你这丫头,怎么猜的这样准!幸好你固执地带了伞,我看这雨就要来了,说不定等不到我们走去马车所停的地方,就要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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