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自己侍奉过他,倒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的。难道真如方才那男子所言,血气未定,戒色养生?也对,前世,自己到他身边时,他不过刚刚及冠一年。
身边的男子继续高谈阔论:“公子洲丝毫没有那些世家贵族子弟的纨绔之气,何止胜过潘岳!依我看,他的处事风范更似战国四君子之一的信陵君,为人宽厚,明智忠信,又能礼贤下士,满座高朋莫不敬之,而与他相识的人从不以侯府公子之礼参拜他,却只唤他一声江郎!公子洲又能急人之困,乘车出行时,也从不先遣侍从唱喏开道,在所有世家子弟中,最得城中百姓拥戴!”
另一人长叹一声感慨道:“此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
听着听着,颜倾的嘴角一点一点不自觉地上扬,视线延伸至远方雨雾中那层层叠叠的波浪,有溶于雨水的莲花清芬一丝一丝袭入她鼻腔。
青鲤一直在观察着颜倾,颜倾脸上所有的神情全都落在了她的眼中,慢慢走近颜倾的时候,颜倾还独自沉浸在喜悦中,青鲤见她视线飘忽不定,并不像是在观雨中南湖水色。出于好奇,便悄悄凑近了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她:“小鱼儿,你想起了什么乐事?这么高兴?一直合不拢嘴?”
“啊?”颜倾赶快抿紧了没合拢的嘴,闭了一会儿,面对青鲤疑问的眼光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没想什么。”
青鲤也不再过问。只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雨幕,听着亭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地闲聊,只等这场暴雨收住雨脚。
又过了一阵儿,雨势渐渐小了,风势也渐渐弱了,亭边的细柳逐渐停止了摆动,柳叶被洗得油亮,慢慢往地上滴着新承接的雨水。雨水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细细地下着,像天地间斩不断的丝线。
避雨的人陆续散了,身旁两个谈笑的青衫男子也撑开伞走了。颜倾记得今日应该不会再来场暴雨了,侧首对青鲤说道:“姐姐,下的小了,可以走了。”
青鲤有些担心,侧耳倾听,雷声依稀可闻,仍在远处沉闷地轰鸣。担心一会儿还有一阵雷雨,便犹豫道:“要不,再等一会儿吧,走的路上万一又下起来了呢!”
颜倾望着天色说道:“不会了吧,避雨的都走了,姐姐啊,你这个时候知道担心了吧!今早出发前怎就没想着备下一把伞呢!”
青鲤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是你这个丫头考虑得周全!既然你说不会再下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早些回去。”
“哎。”颜倾应了一声,去唤琥珀和妙儿。琥珀和妙儿正蹲着身子蜷在亭子一角,用捡来的石子儿面对面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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