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汗,又低头继续掘草。
“你乱跑什么?谁让你出来的,快跟我走!”刘恪勃然大怒,一把扯起她,她眉心一拧,奋力挣扎着,拼了命地要去拿那些草药。刘恪什么也顾不上问了,弯下腰,撩起那药筐,拖着她走。
“你发什么疯?”她道:“草药用完了,我出来采,只采了一点,不够伤兵用一天的!”
刘恪脚步一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扛起来便走。她还在不停挣扎,刘恪大喝一声,扬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王下令让所有人迅速转移,人都走了,就差你一个了!”
弹在他胸前的两条腿这才安静了下来。她软了语气:“那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刘恪不理会,继续抗着她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江洲立在对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刘恪肩上的人,长舒一口气,箭步冲上来,一边夺她一边目光冽然地看着刘恪,刘恪避开他的视线,扬声斥责:“本王让你指挥转移,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我交给王隶了。”那语气同那两道目光一样不善。
“ 军令如山,本王有说可以让他人代劳?你知不知罪?”
江洲抿唇不语,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刘恪咳嗽一声:“本王就罚你,将本王的妹妹背回去!”
……
柳宓四下环顾,连连摇头:“不对,这不像是——”一转身,惊骇地尖叫,翠云满口鲜血,目光担忧地望着她。旁边的男人也对着她笑,缓缓拔出捅在翠云腹部的刀子,刀刃上的血滴子一滴一滴滑落草丛,他持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柳宓骇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没事就好。”江洲一下一下替她抚背,似在安抚一个未定的惊魂。她并不害怕,那惊魂未定的倒是抱着她的男人,她侧耳贴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隔着坚硬冰凉的甲胄,去听他狂乱的心跳。他忽然低下头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