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脑子,非要爬那个什么大老爷的床,就不看看这府里有多少女人,三妻四妾,通房丫头,这还是有数的,外头不定多少理不清的风流账呢,看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想不开找虐。
人必自重而人重之,一个女人,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儿,还指望男人对你如何如何吗,所以,这丫头落到这种地步,真有些活该。
不过自己还是很感谢她的,即便自己从来不自卑,也得承认,这丫头比自己漂亮多了,女人哪有不爱漂亮的,自己也一样。
想到此,自言自语道:“既选择了死,就安息吧,你放心,我会替你活下去,而且,会活的很好。”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这算自己一个交代,从今儿起,她就是二合为一的安然了。
套上唯一一套干净衣裳,把换下来的洗了,趁着日头还未落下,找了个绳子拴在院子里,把洗好的衣服,连带屋里唯一那床褥子,弄出去搭在绳子上。
自己却不想回屋,屋里采光太差,黑黢黢的,让人憋屈,还不如外头温暖干爽,安然在那几间空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寻出些干稻草,半张破炕席,找个平整的地儿,先铺上稻草,再把炕席放在上面,躺下闭上眼,只觉日光暖暖,分外舒服,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刘喜儿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心说,怎么在院里就睡着了,想起安然之前那个德行,都被大姨娘发落到了外厨房,架子还不到呢,刚来的时候,嫌这儿不好,那不好,发了好一顿脾气,只可惜到了这份上,谁还会吃她这一套,不是嫌不好吗,索性被子都弄走了,看你还嫌不嫌。
后来这丫头终于受不得苦,上吊了,倒不想这没吊死活过来,倒变了个人似的,不禁变得勤快,还会做人了,不说别的,就是在当院睡觉,搁以前那位就绝无可能。
不过她长得真好看,哪怕这会儿睡着了也一样,侧躺在席子上,用包袱皮儿,裹了一卷干稻草当枕头,头发散开拖在枕头上,像布铺子里的缎子,又黑又亮,映衬着一张小脸儿有红似白的好看。
刘喜儿只看了几眼,就觉脸有些烫,忽见她动了动,吓了一跳,忙低下头,有些慌乱,半晌儿不见动静,方大着胆子抬头,发现她就翻了个身,没醒的意思,才放心,却也不敢再看,端着手里刚打好的糨子,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开始糊窗户。
糊好窗户又把屋里的地平了平,收拾妥当,拍了拍手,见日头快落了,正想出去叫醒安然,却一回头正看见安然进来,想起刚才自己盯着她看了半天,不免有些心虚,垂着脑袋,不敢抬头:“那个,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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