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州的时候,安然让狗子上了岸,去齐州给师傅送信儿报平安,顺道把顺子带去京城,这一次机会难得,顺子待在自己身边也能长长见识。
本来还说把德福叫来,却被安嘉慕以缺厨子为由,留在了冀州,等过年安然跟他回冀州的时候,却又发现,德福被调去了江南,让安然颇为奇怪。
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安然才发现,安嘉慕这男人的奸诈程度,从很早开始就在有意无意清理她身边出现的男子,不管对她有没有企图,只要年纪相当,都是他的眼中钉。
甚至,后来狗子顺子大些了,也被他弄的老远,一年到头见不到安然几回,等到儿子出生,他这个当爹的还异常没有节操的儿子争宠……
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且说如今,安然他们进京的时候,已经临近七夕,岳锦堂直接进宫了,安然住进了安家在京城的宅子,就在侍郎府旁边,两边的花园都是通着的。
听安嘉慕提过几次,当初安嘉言高中娶了谢氏之女,便在京里买了这两处宅子,整修扩建之后,旁边便是如今的侍郎府,这边的一直空着,只他偶尔来京的时候才会住几日,平常也是侍郎夫人常来看顾着。
安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虽说见了安嘉树,到底安嘉树是个江湖人,这安嘉言却是朝廷大员吏部侍郎,侍郎夫人更是谢氏之女。
王谢两氏乃大燕顶尖的世族大家,皇上的生母,已故去的端敬太后,逍遥郡王岳锦堂的母亲,还有江南总督上官义的原配妻子,都出自谢氏一族,朝中众多大臣都与谢氏有着姻亲关联,这个家族盘根错节势力相当庞大,是真正的世族。
且这位侍郎夫人,还是正经的谢氏贵女,若论起来,跟皇上和岳锦堂的关系,可比上官瑶近多了。
安然倒有些好奇,当初她怎会下嫁给安嘉言,即便安家生意再大,再有钱,毕竟只是商贾,这些世族最重名声地位,一般不会跟商贾联姻,难道是看重了安嘉言这个潜力股,仿佛这是唯一的解释。
安然的紧张倒让安嘉慕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真难得见你如此,在苏州渡口面对那么多人,都未见你如何?”
安然白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那些都是厨行里的人,不是我的前辈就是同行,可现在要见却是朝廷大员。”
安嘉慕摇摇头:“不是朝廷大员,嘉言跟嘉树一样是我兄弟,你是他们的嫂子,长嫂如母,嘉言最重礼数,断然不会难为你,他媳妇儿虽出身世族,在你跟前也是弟媳。”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安嘉慕扶着安然下车,一下车就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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