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却不信,这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尤其,安大老爷自来就是个风流种,又跟香玉有过这么一段,加上大夫人如今怀着身子,跟前儿没人伺候,不正是个空儿。
而且,香玉说的是,安大老爷可是财神,出手阔绰,只他来了,还愁没银子吗,都没仔细琢磨琢磨,安大老爷真要是个好色之辈,哪能把府里的侍妾通房都遣出去,被银子迷了心,脑袋一热就把首饰送去了安府,盼着安大老爷这一瞧见首饰,说不准就记起了跟香玉过往的情份,哪想却惹来了封门的大祸。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见张泰一脸公事公办毫无情面可讲的样儿,便知完了,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泰心说在冀州府开买卖,什么人不能惹都瞧不明白,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叫人把挽香院抄了,这一次不禁搭上了安家,还发了横财,这挽香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兴儿在街角扒头瞧着,一直等到官兵都撤了,也没敢露头,心里直扑腾,大正月里竟出了一身汗,心说,亏了今儿自己来的晚,不然给抓进衙门里,这条小命估摸就没了。
抹了把汗,却又愁上来了,自己这好容易找了个活儿,如今挽香院一关门,自己的差事也黄了,虽说从周和这儿拿了些好处,却让自己前儿在赌庄输了个精光,这会儿口袋比脸蛋还干净,这样家去,他家那母夜叉能饶得了他。
想了想,决定去寻他干爹接济几个钱儿,先把眼前过去再说。拿了主意便去了他干爹丁守财那儿。
丁守财如今住城东,这老家伙在安府干了十年,实打实搂了不少银子,却也不敢漏财,还在老院子里住着呢,如今不比以往,一见兴儿就知道这小子是来打秋风的,哪会有什么好脸儿:“这一大早的,你来做什么?”
兴儿心说,这老家伙还真是翻脸不认人,都不说当年自己给他干了多少事儿,这一用不着自己了,连面儿上都过不去:“干爹这话说的,儿子这不是想您了吗,特意过来看看您。”
丁守财哼了一声:“我好着呢,不用你看。”
兴儿脸色一僵,一琢磨今儿就今儿了,既这老家伙不仁,自己何必再装他娘的孙子,想到此,开口:“干爹,不瞒您,儿子如今难啊,您是有大存项不怕,从安府出来,照样过滋润日子,儿子可不成,为了干爹在安府的时候,儿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出来,能找什么差事,儿子还有婆娘得养活呢,就琢摸着,不如做点儿小买卖,也能凑合养家糊口,可手里又缺本钱,便想着来跟干爹借一些,赶明儿儿子发了财,必然忘不了孝敬干爹。”
丁守财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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