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刑拷打后的杜衡,即便此时去掉了镣铐,仍然站不起来,只能半倚着牢门,斜睨着杜阮。
“杜衡,天牢里的滋味,可好?”
“呵呵。”只是轻笑一声,也像是要了杜衡仅剩的半条命,“杜阮,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杜衡每说一句话便要喘上半天,有时候牵扯到身上不知哪里的伤口,便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也是,为兄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弟弟,看看这酷刑能不能满足你,让你长点记性。”杜阮随手拿起旁边一根皮鞭,上头竟镶着银针无数,针尖上血迹斑斑,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不由笑了:“这物什倒是弄得精巧。”说着,便忽然反手一鞭抽在了杜衡身上。
杜衡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鞭,只是他宁愿把下唇咬破,也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看不出来啊,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竟还有点骨气。”
“杜阮,你尽管折磨我,但肖祈与此事绝无半点关系。”杜衡没稳住身体,身子晃了晃,只能半趴在地上,他的调子虽轻却是斩钉截铁:“一切事情,均是我一人谋划,与旁人无关。”
“是么……”杜阮细长的凤眼里,漏出点点危险的光,话音未落又是狠狠一鞭。
杜衡结痂的唇又被数次咬破,血腥之气顿时溢满整个口腔。疼得脑仁都似乎在抽,却仍不讨饶,微微失色的眼神里却带着悲悯:“杜阮,你做这样多,不过因为你爱他,可是他却不爱你。”
“是啊,你发现了,可是却太晚。”灯下的杜阮看着他的眼神,霜寒无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刹那间冷意翩飞:“所以,你必须死。”
“还真是如此。我死了,也就断了他的念想。或许还能因为愧疚,而眷顾于你。”手腕多日来被铁链勒得青紫纵横,身上的鞭痕无数,杜衡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忍不住苦笑道:“杜阮,这一世,你何曾视我为亲人?”
他杜衡,这一生曾为你,韬光隐晦,万般才情收敛。
只因你是杜家嫡长子,他的亲哥哥,父亲看重的人。
结果呢?
杜阮挥退几个亲信,慢慢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挑起杜衡的下巴,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冰冷:“杜衡,若你还乖乖的装你的傻子,看在兄弟情义我还能留你一命。可是,你却自不量力,妄图取我代之。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而且……你说,若肖墨发现他的弟弟肖祈早已与你勾结,不仅图谋夺他王位,两人还关系‘亲密’,被亲哥哥觉察后还企图弑兄,这样的故事,你说会多么精彩?”
杜衡闻言,脸色顿时为之一变:“杜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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