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白灏双目圆睁,哇的一声,已经开始发酵的呕吐物如瀑布般喷涌而出,疑是银河落九天般冲向沈韵竹!
“小姐!”
“灏儿!”
周嬷嬷、兰芝、兰心飞奔过去欲护住沈韵竹,只是鞭长莫及,沈韵竹敏捷的侧身避过,污物飞溅在她的嫁衣上,嫁衣上的金凤狼狈的顶着一头蔫蔫的青菜,华丽的翅膀更是惨不忍睹的像是开了酱菜铺子似的,这酸爽感觉,不敢相信呐。
兰芝兰心扶着沈韵竹去浴房更衣梳洗,周嬷嬷换人抬水进来打扫,白夫人拍着儿子的脊背,喜道:“吐的好!吐出来就不会伤着胃了。”
待儿子吐完了,洞房也打扫干净,白夫人皱眉道:“这屋里气味怪难闻的,乖儿子,跟娘去书房歇息去吧,娘给你熬的枸杞粥在炉子上热着呢。”
白灏吐的全身虚脱无力,头疼的像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不过他还残存一丝理智,说道:“娘,新婚前几日不好空着新房的,屋子熏一熏香就没事了,叫下人把粥端过来,您和娘子一起用些,三更半夜的,都饿了吧。”
白夫人手脚一顿,还是吩咐丫鬟熏香送粥。粥还没送到,白灏喝了杯温水,支撑不住,昏睡过去,兰芝兰心合力把他架到拔步床上躺着。
白夫人如母鸡护小鸡般坐在床头给儿子擦额头,根本不让他人沾身,见沈韵竹更衣洗漱回来,脱掉凤冠霞被、洗去厚重妆容的新娘雪肌粉颊,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一股说不出的酸味涌向心头,她不舍的站起来,叮嘱了一箩筐如何照顾酒后儿子的事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周嬷嬷常常舒了一口气,还好,白夫人没打算在洞房花烛夜陪在新婚夫妇床边。周嬷嬷安慰了沈韵竹几句,沈韵竹神情恍惚的听着,面无表情的看了熟睡的白灏一眼,抱起一床大红鸳鸯戏水绣被往隔间绣房走去。周嬷嬷忙拦住道:“小姐,这使不得啊,洞房夜即使新姑爷不能——也不能分开睡的。”
沈韵竹含泪道:“嬷嬷,结亲是为两家之好,可我嫁到这里,婆婆却把我当仇人看,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即便是以后孤独终老,也比在这受气强。婆婆临走时嘱咐我睡的轻些,免得儿子醒来口渴要喝水找不着人,您瞧瞧,我是嫁来当白少夫人,还是当使唤丫头的?”
“唉,小姐啊,为人妇的日子怎么可能还像闺中那样轻松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白家这本经算是好念的。”嬷嬷周嬷嬷拉着沈韵竹坐下,“白夫人在苏州老家名声不错,并非那种以磋磨媳妇为乐的愚妇人。她年青守寡,族里娘家都劝她改嫁,她不同意,一个人拉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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