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出阁,问他五蕴是佛家的说法,心经上说色、受、想、行、识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怎么扯到道家身上去了?僧不僧道不道,怪别扭的,他说佛道一体,很多道理都是通的,所以自号五蕴道人。”
说完,沈佩兰还朝着母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说吧,大侄儿媳妇当家不用心,嘴上说的好听,想要什么只管张口要,四丫头要个字帖,买新的就是,居然去库房找了这快要发霉的旧物敷衍小姑子。”
不聋不痴不做阿翁,沈老太太当做没看见女儿的眼神,一本正经的对沈今竹说道:“明日要去八府塘你三叔家,给刚出生的堂弟洗三添盆。今日多多用功,把明天的功课一并做了,切莫偷懒,我可是要你二姐姐来检查的。”
听说明日可以暂时解除禁足令,沈今竹喜上眉梢,“明日就洗三?原来我和三叔到南京次日他就又抱儿子了,真是巧啊,做完了功课我就去翻一翻箱笼,找些好玩意儿给堂弟做见面礼。”
原本是出嫁、远归、生子三喜临门,结果和离一场大闹,其他两喜的也提不起兴致了,何况明日洗三的那个男孩是庶出,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孩子的洗三礼并不打算大办,沈三爷只请了至亲到场观礼。
沈佩兰又看了几眼熊孩子的功课,心里有了底,和母亲一道出了小书房,留沈今竹继续奋笔疾书。此时离午饭尚早,母女俩信步走到葡萄架下面,细碎的阳光从绿叶和一挂挂紫嘟嘟的葡萄缝隙中洒落,如撒了一地的金屑,沈佩兰信手摘了一粒葡萄尝了尝,“嗯,咱们家的葡萄还是一如既往的甜。”
“这葡萄喜肉喜肥,每年都在葡萄藤地下埋好几只鸡呢,过一个月会更甜,到时给你送到瞻园去。”沈老太太话题一转,问道:“如何?你改变主意了没有?”
沈佩兰笑道:“我又不是那没见过风浪的,一个熊孩子还难不了我。何况今竹很像当年的二哥,有他七分天资,只要喜欢某样东西,就不遗余力的去学习,不轻言放弃,已经很难得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我教导她,不可能总是顺毛捋,到时候闹起别扭来,您可别怨我管的太严厉了,到时候功亏一篑,误了终身就为时晚矣。”
沈老太太有些心虚,她一辈子好强,但终究抵不过岁月,年轻时三个儿子都挨过她的板子,一见诗书便打盹的沈三爷干脆戒尺都打断过好几个。如今人老了,心软了,在她膝前长大的孙女只需一个恳求的眼神,她就立刻妥协让步,含饴弄孙的祖母,演不了狼外婆。
母女俩话着家常,沈韵竹的奶娘周嬷嬷快步走来,神色激动说道:“老太太,二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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