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红红的,似乎刚止住泪,身上还一抽一抽的,奶娘正在给他喂绿豆沙小声哄着。
沈佩兰柳眉微蹙:徐澄还小,脾胃弱,现在又是快要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实在不该喂这碗掺着冰粒子的绿豆沙——连沈今竹都只让吃半碗就必须放下。若她是孩子的亲祖母,早就把这不称职的奶娘打出去了。不准奶娘继续喂吧,外头闲话又好说她不爱护继子的孩子们——连绿豆沙都不让吃!任由奶娘瞎折腾这孩子吧,她有些于心不忍。
内心挣扎了片刻,沈佩兰推开房门,大声说道:“大热的天,小夫妻关起房门吵架,把儿女丢在外头晒太阳于心何忍?瞧这屋子乱的——松儿,松儿媳妇,把海姐儿和澄哥儿送到我院里沐浴更衣,吃午饭如何?”
徐松从恼怒里回过神来,见闺女儿子果然一脸泪、一脸汗的坐在凉棚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顿时心疼起来,忙答道:“听母亲的,两个孩子这几天都在母亲那里过吧。”
秦氏若不收收性子,早晚都要再吵几场,别吓着孩子们。
丫鬟婆子们将徐海和徐送抱上凉轿,送他们去沈佩兰院里头。姐弟两个同乘一轿,徐海紧紧牵着弟弟的手,眼睛还是看着父母的方向。房里秦氏还继续端着,面朝墙壁坐着一声不吭,徐松不想在继母面前和媳妇吵架,他走出房门,指着准备跟轿的澄哥儿的奶娘说道,“你留下。”
奶娘诚惶诚恐的停下脚步,徐澄身子不甚康健,四岁了还没断奶,每天都要啜几口解解馋,所以对奶娘比父母还要依赖,不见奶娘跟在后头,急得站在凉轿上挥着小胖手,“奶娘,我要奶娘。”
徐松强扯出笑脸安慰儿子,“爹爹找她有事,你先和姐姐去祖母那里玩——有奶糕吃。”
奶糕!徐澄吸溜了一下口水,乖乖坐了回去。
待凉轿出了院子,徐松面色一沉,“你这奶娘很不好,澄哥儿昨日还咳嗽,今日你就敢给他吃冰,收拾东西走吧。”
奶娘还指望着澄哥儿长大了,给她一家人富贵呢,如梦幻泡影,奶娘扑通跪下,膝行几步抱着徐松的腿,哭号道:“奴婢也是没办法,不给绿豆沙吃,哥儿就一直哭,哭的把早上吃的奶都吐出来,所以就——都是奴婢不好,三少爷要打要罚啥都成,不要赶我走啊,哥儿还要吃奶呢。”
不提这还好,一提徐松更火了,“我们徐家的哥儿们,五岁就要学蹲马步打根基了,澄哥儿四岁连奶都丢不开,还都不是你这愚妇惯的,还不快滚!”
奶娘不肯放手,眼泪鼻涕全蹭到徐松裤子上了,黏糊糊的透过轻薄的熟湖罗衣料擦在小腿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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